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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里时便被我们围攻杀死,我们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令牌,果真如殿下所料。”他如实禀报,呈上了那块令牌。 他用手帕垫着那令牌,像潜伏的恶狼细细审视自己猎物一般,耐心地摩挲上面细致的图案和篆字。下一刻他不屑地将令牌丢入泥里,看向手中的手帕时,却迟疑了。 原本也是要扔了这手帕的,他素来不喜同别人身体接触,不管是手抑或是——唇。 “殿下……”侍从停了,屏住呼吸,等待他的指示。 他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向泥里染上脏污的令牌,说:“杀了。”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帕。 ———————— 第二天一早,柏清清本来想去太医院打卡做任务,坐上马车里就有点后悔了,她吩咐了一句,马车开向绘香楼。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绘香楼门口。既然都到地方了,那就上去看一眼吧,她姑且说服自己。 “姑娘,可不巧,明月公子昨夜后便染了风寒,今日不便接客。”涟娘说道。 一定是昨晚入了水。对比柏清清,抵抗力好得一批,她知明月身体弱,道:“生病了,那我去看看他。” 涟娘马上拦住了她,神色略微有异:“不必了,明月此刻正沉睡于病榻,姑娘请先回吧,日后再来。” “行。”柏清清下了楼坐回马车。她心里是关心他的,但这时候却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多余感。 相处了这么久,她又算是和他什么关系?一个常来的嫖客?千人万人中之一,有点小钱,却不够赎身的那种罢了。 柏清清想了一路,第一次低落地叹了口气,她在太医院下了马车。 太医院比上回来闲了一些,只不过那些太医的表情,都不太好,甚至很是疲惫。 “公主又来了。”张太医上前对她行礼。 柏清清同他随意闲聊:“今日看起来没那么忙了,怎么样?上次的婕妤难产,救回来了吧。” 张太医拭汗,摇了摇头:“婕妤昨日虽生下了第三十一位皇子,但天命弄人,今日卯时小皇子便……” “多嘴。”留着花白胡须的大太医严厉呵住了他,对柏清清甚是敷衍,道,“宫中之事,不可多传。恕微臣失言。” 看这个表情,估计孩子是没了。她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深宫诡谲,害人之心防不胜防。 “太医,太医!”一个太监小跑过来了,瞧着柏清清这个外人也在,便附耳对大太医说着什么。 大太医听后,神色严峻,又有一点骇然。他慌忙走了几步,进了屋里。 发生了什么?柏清清心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