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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4/4页)
才终于信你是真心爱过红衣的。” 魏周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随着囚车渐行渐远,终变成了天边的一处黑点。 风波鉴(1)奇书问世 又是一日清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铺在身上的晨辉,陆元青和沈白惬意地端坐在天香楼的二楼。二人临窗对坐,一人一碗桃花冷淘面。 沈白静静地吃完后,赞道:“元青推荐的这面确实不俗,闻之清香扑鼻,食之爽滑可口,最重要的是,除了这里,别家吃不到。不得不说,天香楼的石老板确实是个做生意的精明人。” 今日沈白难得空闲,旧事重提,邀了陆元青带他转转汴城。因为起得早,二人都没有用早饭,路过天香楼时,看到楼前红纸黑字写得清楚:喜食桃花冷淘面者,请月底之前入楼,节令食物,过期不候。 沈白当时还很诧异,“节令食物,过期不候?这天香楼好大的口气!” 陆元青却是在心底暗笑:桃花花期有限,想必石白佳是想在花落结果之前再大大地赚上一笔。 不过这别出心裁的招揽生意的手段,倒是勾起了沈白的兴趣。那日听陆元青提起这桃花冷淘面的时候,沈白就已心生向往,无奈那时案子缠身,不得闲,如今路过天香楼,实在不想错过,所以拉了陆元青,入了天香楼。 晨起的人还不算多,所以坐在天香楼临街的二楼,迎着微风,感受着满口桃花的清香,实在是闲逸得很,也怪不得沈白会如此大赞,所以陆元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慢慢扭头看向临街的景致。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似是有人急不可待地登上楼来。闻声,陆元青和沈白都看向楼梯口,只见一名头戴正纶巾身穿儒生袍的年轻男子急匆匆地跑上楼来,刚刚站在二楼的堂口,还未喘口气,就一扬手中之物,对着二楼坐在北边角上的一个黑脸书生叫道:“冯年兄,小弟……小弟买到了最新一册的《风波鉴》,要……不要共赏奇文?”虽是喘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是那一脸自得的笑,还是清晰表达了主人此刻的雀跃之情。 那坐在北边角上的黑脸书生闻听此言,惊喜地站起身来,紧迎了几步,不住拱手道:“贤弟啊贤弟,愚兄这赌输得心服口服啊,贤弟是怎么拿到这最新的《风波鉴》的?愚兄可是问了几家书坊都寻不到啊,还是贤弟好手段啊,哈哈哈!” 二人酸味十足地客套了一番,又愚兄贤弟不离口地互相吹捧了一阵,终于携手坐了下来,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陆元青微微一笑,端起身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复又看向窗外。 明朝的小说空前繁荣,尤其到了明朝中叶,嘉靖年间前后,由于印刷术和刻书业的技艺不断精湛,在宋元白话发展的基础上,这种新诞生的文字载体拟话本(白话小说)一扫正统诗文一枝独秀的地位,开始和唐诗、宋词、元曲等并列在了同样的位置之上。 这种白话小说广泛被市井阶层所接受和认同,从文人书生到贩夫走卒,乃至青楼妓馆,从书案之旁到香闺枕侧,都能寻到它们的身影。 曾有人一论涵盖得恰到好处:“今书坊相传,射利之徒,伪为小说杂事。农工商贩抄写绘画,家畜而人有之,痴文妇,尤所酷好。” 如今书坊间广泛流传的小说主要分为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 陆元青从那二位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书生手中捧着正津津有味阅读着的小说薄厚度来看,判断那该是一本短篇小说,可是刚刚那名儒衫书生又提到了“最新一册”这四个字,想来应该是一部小说按照故事内容的区别性而分成了独立的一册一册…… 陆元青正在分析着有限地点内发生着的有限事件,却听沈白插口道:“《风波鉴》?这本小说近来似是极为出名。” 陆元青扭过头,对沈白斯文一笑道:“大人也看这种市井读物?” 沈白自嘲道:“我哪里有时间去看这些?况且家父极厌这些不上进的市井小说,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些名家传记才是我闲暇时该去读的东西。” 陆元青闻言点点头,“大丈夫有大志向,也是好事!令尊望子成龙本没有错,不过大人幼年想必过得不怎么有趣。” 沈白摇摇头,“元青呢?幼年时光可有趣?” 幼年时光?陆元青费神地想了想,只觉得记忆如同抽丝般缓慢无声地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