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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陆】 (第2/4页)
中烧得暖气蒸腾,床榻间热意犹甚。 卓少炎被戚炳靖自后面拥在怀里,脊背贴着他赤裸暖热的胸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她的声音因风寒听起来有些低哑:“……你还是去别处睡罢,免得也染上病了。” 戚炳靖极其温柔地亲吻她的脸,又含住她的耳垂,模糊答她:“回府头一夜,你就赶我出主屋?若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明明不是此意,却被他强词夺理。 可卓少炎被他咬着极敏感的耳垂,轻轻哼了两下后,实在驳不动他。 觉出背后的胸膛越来越热,腰臀之后贴着他的那一处也变得滚烫,她轻轻咬唇,反手摸过去。 然而腕子却被他一把捉住,紧接着,他的笑声沉沉震在她耳边:“做什么?” 她将热烫的脸颊在枕上轻蹭,道:“……想要疼疼你,让你尽兴一回。” 还在大平京中时,他曾道,待北回晋煕郡的路上,他再细细教她。然而北回之途行程紧凑,众人皆是久经军旅之人,星夜兼驰,难得长歇,又哪得时间精力做此事。更何况他如此心疼她,又怎会舍得她在路上为此再额外受累。于是一拖便到今夜,他已连着有这么多日子都没碰过她了。 她说想要疼疼他,是发自真心之言,哪怕只是先用手,能让他纾解一下也该是好的。 谁料他贴着她的耳说:“尽兴?……少炎。此前,我从未真的尽兴过。” 在他二人互通心意之前,做这事谈何尽兴;而在她把心交给他后,他又顾虑行军在外,诸事不便,也未曾真的顺着性子为所欲为,次次都只是解渴罢了。 她被他的话撩得耳廓滚烫,被他捏在掌中的腕子也软了。她喃喃问:“……那要如何,你才能尽兴?” 他则将她的手搁回身前,将身子错开她的腰臀,轻抚她的肩头,哄她道:“待你病愈,再谈此事。” 她沉溺在他的温存当中,意识逐渐模糊,不多时,便跌入暖甜的梦中。 …… 清晨,屋外鸟儿叽喳,鸣声脆亮。 卓少炎在戚炳靖的怀中醒来。她未睁眼,只一动,脸上就落下来自他的一个暖热的吻。 一夜无梦。醒来时爱人触手可及。世间再无比这更美好幸福的事。 她翻身,搂住他,枕在他的肩窝处,又继续睡过去。 ……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身旁无人,卓少炎在床上叫了声:“炳靖?”在外间一直守着的婢女闻声赶忙进来,回话道:“王爷有事同周将军离府外出,嘱咐奴婢们不得吵醒殿下。” 卓少炎拥着被子坐起来。 婢女上前将床帐打起,伺候她穿衣洗漱。屋外雪已停歇,天色晴美,阳光照进屋内,令她感到心头甚暖,连头一日的风寒症状都似乎全消了。 待用罢午膳,苏郁来叩门请见。 卓少炎亲自将苏郁迎入屋中,叫了声“苏姑姑”。因听戚炳靖提起过,苏郁是自他四岁起便看顾照料他至今的长辈,她心中对苏郁自然颇怀敬意。 苏郁此来是为卓少炎量体做婚服的。她高兴之情溢于言表,笑眯眯道:“殿下同王爷的事情总算是落定了,这婚服也总算是可以做了。” 卓少炎任她摆布,望向镜中,问:“上回那一袭……” 苏郁有些不满道:“上回殿下来府中,才试着穿了一回,就被王爷糟蹋得不成样了,哪里还能再用?” 说着,她弯腰,伸手轻按卓少炎的腰部,一面裹上软尺,一面道:“我们王爷,一向是这般肆意的性子,须殿下往后好好管教他一番才好。” 卓少炎低眼轻笑,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挠了下手心。 苏郁做事利索,不多时就量全了,她打量着卓少炎的脸色,笑说:“殿下今日的身子大好了,王爷必定高兴。” 卓少炎想到昨夜戚炳靖的话,耳朵又热起来。这一点变化,竟也被苏郁捕察到了。苏郁便又说:“殿下床笫之事,我本不便多问。但一想到我们王爷的性子,我又不得不说一句:殿下可莫要什么事都由着王爷,免得叫自己受苦。” 卓少炎一听苏郁的话,两颊霎然变得通红,忙道:“炳靖凡事都颇疼我,苏姑姑多虑了。” 苏郁笑了:“那便好。殿下生得这般容姿出众,王爷此前又没有过女人,我只怕王爷对着殿下不知轻重。” 卓少炎怔了一下。苏郁的话,她听得很清楚,故而没有必要再问了确认。 他此前竟没有过女人? 当初戎州城外,她被周怿扛着丢进兵帐,因周怿道了句“我们将军好色”,她在事后便从未琢磨过他同她的第一次。 那时节她的感受只是疼,但那疼同沙场上所负战伤相比,对她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而她那时所图的,更是欲以色谋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