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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相处 (第3/8页)
想睡到慕安之脚头的,谁知她摸着黑刚走到床边,已经被人一把拉住,那人的力气很大,丝毫不让她挣扎,就把她拉进了他怀里。 容颜挣扎了下,发现无果,更生怕挣扎引起另外一种效应,她当即决定老老实实地被人抱着。 这一晚,失眠的不止容颜一个,还有慕安之,他就这样抱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压得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说:“颜颜,在这里的几天,没有我的陪同,任何地方你都不要去。” 容颜一怔,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听他的口气,慕家想杀她的人还不止一个。 “既然这里这么危险,那我明天还是先回去吧。” 慕安之搂着她的胳膊紧了下,岔开话题,“想不想知道我身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妨把慕安之的故事当睡前故事来听,她点点头,“嗯,你可以说来听听。”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曾经去过斯里兰卡维和吗?” 容颜没说话,她没老年痴呆,昨天她把他舌头咬破时,他已经说过了,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仰起头看了他一眼,黑暗里,透过窗户外折射进来的光,勉强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你背上的疤痕,难道都是在那时留下的?” 慕安之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迎视上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也不全是,有一部分是在做特种兵时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被某个人打的。” “特种兵?”容颜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做过特种兵?” 慕安之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轻轻笑了笑,“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怕他反对我当兵,故意报考的特种兵,为此他还打断了我一根肋骨!” 容颜听他这么说,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件事,慕安之的父亲或许不是不想阻止他当兵,只是因为他去了特种部队,神出鬼没不说,纪律也比一般的部队森严,最关键的是,特种部队不归属任何地方力量管。 也许正是因为优秀,他才会被派去斯里兰卡维和吧。 “那次斯里兰卡维和,我受了很重的伤,也是从那以后,我才转的武警。”慕安之叹了口气,把那次怎么受的伤,是谁救的他,只只言片语一带而过。 容颜不知怎么了,听着他寥寥几句过往,一颗心脏突然悬到半空,痉挛般的疼,她忍不伸出手,朝他后背摸去,“还疼吗?” 慕安之后背猛然一僵,然后慢慢放松,“当时很疼,现在早不疼了。” 容颜没再说话,轻轻的摩挲着交错在他光洁肌肤下的疤痕,一遍又一遍,力度捻熟得仿佛在重复曾经做过某个动作。 慕安之闭上眼,很舒服的享受着,半晌,他说:“颜颜,你怎么知道药丸里有薄荷和兰花?” 这是当年他半昏迷间,闻到的入口之药的味道,汤药的苦涩味,全被薄荷和兰花掩藏掉,他也是凭借的那些不苦的药从命悬一线的战场上,活了过来,事后,他曾经问过柔媚,是不是在喂他的药里加了东西。 她茫然的看着他,然后说忘记了,她一个不懂医的女人,当时就光想着怎么的都要把他救活,根本没看在山里随手抓来的草药里有什么东西。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柔媚每每讲到这段,总是眼泛泪花,她把毫不懂医的自己,能救回他,归接于是上天对她的怜悯。 从斯里兰卡回来后,只要是经由他手配置出来的药,必定会加上薄荷和兰花。 容颜听着他的问话,闭着眼睛好好想了想,最后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药丸里有薄荷和兰花,就感觉好像曾经试吃过一样。” 慕安之没再说话,搂着怀中人,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事先调查清楚她的为人,他真的不会相信她的话,现在,搂着她的他,心里满满只装着两个字“相信。” 容颜本来已经有那么点睡意,现在却因为和慕安之的一番谈话,还纠结对那颗药丸的熟悉,睡意荡然无存,只能睁大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耳边传来男人平稳舒缓的气息,他已经睡着了。 容颜不愿再去多想什么,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忽然,她感觉到搂着她的手臂一紧,那种毫无意识,条件反射的紧,似乎是怕她消失一样。 他的力气太大,弄得她有点疼,忍不住小小的扭了下。 男人似乎正在梦魇,根本不容许她动分毫,禁锢她的手臂更用力了,容颜仰起头看着他,想起他的身世,想起他背上的那些伤,她幽幽叹了口气,任腰肢感觉要被人掐断,她也没动分毫。 花园里路灯的光,透过窗户,微微投射进来,借着这缕薄光,容颜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有什么难以让外人知道的心事,不然怎么就连在睡梦里也紧蹙着眉。 同样只是个可怜的孩子!闭上眼睛时,她在心里暗暗叹息。 不!他才不可怜,第二天,容颜很快就推翻自己的想法。 谁说他可怜来着,人家真正风光着呢,年幼丧母又如何,爱他的人多了去。 看看,朱碧华表妹正在给他剥鸡蛋,看那双白皙粉嫩的小手仔仔细细的剥着鸡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