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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给少爷做安抚的东西,少爷让我全部拿来,如此,他与王爷当真两清了,我们以后也不敢再来叨扰。”墨余示意两个侍卫将箱子抬上来,说,“这里面有黄金百两,因为是御赐,少爷怕被小人攀咬,所以玉器绸缎都是用库房等量价钱的珍品替换的,请王爷不要嫌弃。少爷说了,若是旁人说三道四,王爷尽管道明原情,说是他的谢礼便是。” 纾俞抱拳道:“那我便代替主子收下了,请你代我向小郡王转达谢意。” “好,我等告辞了。”墨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里屋,朝纾俞回礼后便带着人翻|墙而出,利落地跑了。 纾俞打开箱子,发现的确是难得的珍品,他将箱子合上,进屋后看见萧慎玉已经重新躺下了。 他放轻呼吸,将屋里的灯灭了。 *** 翌日卯时,江砚祈起身梳洗。 院里的人现在都还没起,并且他们都住在侧院,所以格外安静。天还未大亮,江砚祈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拔出了悬挂于门前的刀。 墨余自小在军中长大,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是常态,他出现在廊下的时候,江砚祈一刀横空,于胸前向前猛推,刀背搁在他手臂上,他的双眼被映在刀上。 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煞气,与他刚猛的刀势如同一辙,必须在危险中经过长久的淬炼。 墨余心中大惊,又忍不住微颤——他好似看见了郡王在战前的风采。江砚祈在院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刀,墨余便在廊下看了一个时辰,他的眼光几近痴迷。 江砚祈上阶收刀,从他手中拽过干净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道:“身体太弱,事倍功半,还得磨合些日子。” 对于他话中这明白敞亮的诡异,墨余并不放在心上,他跟随江砚祈一起进屋,倒了杯水递过去,说:“我昨晚去送礼,纾俞警惕性太强,功夫怕是不低,还有,那个时辰了,屋里还亮着灯,怕是容王爷还未就寝。” “可能是做了噩梦吧!”江砚祈回忆着话本里的故事,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萧慎玉面色苍白、陡然惊醒的画面,他将一杯水灌下,觉得比起萧慎玉的梦,他这两日梦中遇见的前世死状,好似没那么可怖了。 “少爷,早膳用什么?”墨余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砚祈放下杯子,起身去拿衣裳,说:“不必备了,我今日随爹去趟军营,路上顺道买两个包子就成。” “军营?也成。”墨余说,“少爷不正好要铸刀吗?玄铁营有煊云军中最好的铁匠,交给他们做,少爷不会失望的。” “我就是打得这个主意。”江砚祈系上腰带,转身朝外走去,“我还要去抢一匹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