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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2页)
”十八目光诚恳,“你一起来,就要挨打了。” 阮久一听这话,迅速躺回去:“怎么了?” “你在望旌楼喝得烂醉,八殿下和使臣亲自送你回来。老爷早先就嘱咐过你,让你不要在外面喝酒,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刚把你带回来,还没进门,你就抱着门口的柱子唱歌,唱了小半个时辰,还让我们给你打赏——说起这个,小公子,我把我这个月的月钱都打赏给你了,你能不能还给我?” 阮久把被子扯过下巴,牙齿哒哒地响:“都这时候了,你还计较钱……” “还有,夫人好容易让人把你弄到床上,然后罗绮庄的账单就来了。” “什么账单?” “小公子上午带鏖兀使臣去罗绮庄做衣裳,赵掌柜的、以为他们是小公子的朋友,就……” 阮久惊恐:“赵叔、赵叔没收他们钱!?” “是,本来几匹布、几件衣裳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小公子那时候让他们把最贵的都拿上来,花销着实有些大,赵掌柜过来报账,正巧被老爷撞上了。” 阮久把被子扯过头顶,躺得挺直:“十八,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死掉了,五天之后我再复活。” 十八忽然没了声音,阮久顿觉不妙,使劲把被子拽住,外边人捏着被角,声音低沉威严:“阮久。” 阮久拽着被子,蹬着脚使劲往被子里滑:“爹,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是为大梁的外交事业做贡献,那个赫连……” 他恨死赫连诛了! 此仇不报,他就不叫阮久! 第9章 一只哭唧唧啾 阮久蹬着脚往榻尾滑,阮老爷拽着被角,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 阮老爷语气严肃:“阮久!” 被子被掀开的瞬间,阮久看见父亲手里的戒尺,赶忙又把被子夺过来,给自己扯上。 阮老爷要抓他的衣领,他就像一条鱼似的,滑到榻尾——所幸他睡相不好,睡着了也爱翻来翻去,家里特意给他定了一个极大极大的床。 他从榻尾避开父亲,飞快跑下床榻,连鞋也顾不上穿,赤着脚就逃出房间,一边跑,还一边嚎:“娘!娘亲!” 十八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小公子跑出来的残影,啧啧称奇。小公子不和赫连诛赛跑,反倒和他比喝酒打牌,实在是失策…… 心中话音未落,他就被戒尺扇了一下。 阮老爷生得一张国字脸,瞪着眼睛的时候格外严肃:“主子出了事,你还有脸笑。” 十八连忙收敛神色。 “还不去把人给我拿过来!” 阮老爷面上胡须跟着颤了三颤。 十八捂着脸追出去,也跑出一道残影:“小公子!等等我,不是……站住!” * 阮久只穿了一身单衣,一路奔逃,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到了主院里,他才觉得松了口气,一鼓作气跑进房里:“娘!” 阮夫人生得貌美,人到中年也不显老,还有点儿西北异域那边的特征。阮久随她,眼睛大,唇色红,就是瞳仁颜色淡。 阮久冲进去时,阮夫人正端着茶盏喝茶,忽然听见他喊,吓了一跳,险些跌了茶盏。 她放好茶盏,从小丫鬟那里拿过手绢擦手。阮久“嗷”地嚎了一嗓子,双颊绯红,憋出两汪眼泪,在娘亲旁边的小凳上坐下。 阮夫人就听着他干嚎,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才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阮久还没来得及告状,就听见娘亲又道:“看把我儿吓得?跟掉色了似的。” 阮久连假哭都还没哭出来,就哽住了:? 这是亲娘? 阮夫人身边的小丫鬟们“扑哧”一声,纷纷掩嘴偷笑。 他穿着雪白的单衣,生得又白,可不就是掉色了么? 阮久使劲跺脚,以表不满。 “好了好了。”阮夫人象征性地瞥了一眼笑得起劲的小丫鬟们,让她们收敛一些,又看向阮久,“你爹为了你喝酒的事情要打你?” “嗯。”阮久带着鼻音哭腔,“还有罗绮庄的账单。” “这也没有什么,几匹布,你拿了就拿了。” 阮久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对。” “其中有几匹,原本是要给你哥和你裁衣裳的。” 阮久缩了缩脖子:“那我错了。” 这时院门外传来十八的声音:“夫人,老爷让小公子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