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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教主的帽子披上衣袍,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可他连感情都弄不明白是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好心的人吗? “好吧。” 上弦之二妥协地说道,弥生只是愣愣地盯着远方,似乎对他的提议没什么兴趣,但他还是最后劝说了一回。 “如果你想来,我随时都欢迎。毕竟日子这样无聊,偶尔听一听人类的烦恼我也觉得有趣。” 而弥生只是摇头。 她并不想听有些人的诉苦,那反而会让她心情极差。有些人有手有脚却无比懒惰,整日混吃等死,向童磨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在富贵人家,不能生下来就享受生活;还有人酗酒赌博欠债,抛下妻子儿女一个人来这里躲债;更有甚者做了非凡天理的事情逃到这里想要隐匿起来,寻求教会的庇护…… 童磨似乎分不清善恶,无论是否真的需要帮助,他都承诺信奉万世极乐,最后他会帮他们从痛苦中“解脱”。 那是童磨的父母建立的教会,或许教义就是那样规定的吧。 而那一夜,天气似乎突然变得反常,明明才进入秋天,树叶还没有大批开始掉落,居然飘下了初雪。 意大利很少会下雪,那不勒斯的冬天十分温和,两辈子加在一起弥生也没有见过几次雪,又才刚刚恢复“自由”,立刻忍不住冲出了门。 童磨从不知道哪个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厚厚的羽织拿给弥生,自己也装模作样地披上一件,跟着她一块出门看雪。 他对这种无聊的景色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单纯地觉得弥生看到雪的眼神会让他一直毫无波澜的内心仿若被轻轻触动的琴弦。 那是从他的教徒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的情绪,他甚至叫不出来那些情感的词语——他只知道那些最普遍的、人人都会经常有的,“快乐”、“悲伤”、“愤怒”等等,而弥生的眼里不是任何一种。 可当他问她时,她也得不出任何答案,只会问“我怎么了吗?” 这场雪比弥生想象的还要大,一直持续到深夜,草地上落下厚厚一层,能直接用手轻易地一抓就捏成雪团。 童磨不会感觉到寒冷——他的血鬼术就和冰有关,看到弥生的指尖和关节冻得通红,他只会觉得新奇。 一直到深夜快要回去了,教会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狼狈的女人,光着脚在大雪天里徒步了很久,最终才来到这里,双足冻得通红发亮,头发披散着,脸颊肿得难以直视。 她怀里抱着的布匹却很干净,看起来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弥生一看清她的身形时,立刻就跑过去想要帮忙,她扶住女人的身体,而她只是竭力想要把手里的孩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