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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3页)
糊涂,我这做父亲的代她向姑娘道歉。” 温挽俯身将躬身的钱邕扶起,说:“此事既然大人出面,那于情于理都该由我父与大人交涉。不过父亲与家母上山还愿去了,且他还不知我落水一事,那么小女就只好斗胆僭越了。” 本来嘛,人家父亲出面来调解,温家按理也该由父辈出面,温挽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钱邕信服。况且他素来知道温承章护短的很,若叫他知道自己女儿被人陷害落水,肯定不依不饶,他不一定能弄得过温承章。 钱邕赔笑道:“姑娘说的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温挽看了元晦一眼,慢悠悠说道:“我知钱小姐本性善良,之所以一时冲动,全是被旁人教唆的。”她想顺手瓦解一下那三人的同盟,至于这个“旁人”是谁,钱邕肯定心中有数。 果然钱邕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呢也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只是落水之后染了些风寒,王爷下水救我也受了寒。大人知道,家父辞官后家中艰难,这诊金真是好大一笔支出呢。”温挽说。这事说到底是她自己主动往水里跳破的局,经不起推敲,见好就收才是上策。 钱邕越听心跳的越快,他觉得自己可能高兴的太早了。但看到近旁王爷冷飕飕的眼神,却只敢硬着头皮说:“诊金温小姐不必心忧,自然由我们出,不知这诊金……” 温挽笑的温柔,“不多,十万两而已。” 钱邕咯噔一声,心想还好只是十万,他付得起。 “但王爷身娇体贵的,”温挽看向元晦,他十分配合地干咳了两声,“他用药肯定比我精贵,所以王爷的诊金肯定得比我的贵,五十万,大人觉得合理吗?” 元晦挑眉,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钱邕欲哭无泪,这两人是来打劫来了吧。 “钱大人?”元晦见他迟迟不答话,语带威胁地喊了他一声。 钱邕浑身一震,有气无力地答道:“合理,自然合理。下官这就派人准备,三日内六十万两白银定送上府来。” 元晦满意的“嗯”了一声。 “还有,”温挽又开口,钱邕哆嗦了一下,用颤巍巍的眼神看向她,“钦天监的那个侍者,大人可别忘记了呀。” “是是是,下官记着。”钱邕说,“如此,下官便去准备诊金了,告辞。” 他一刻也不敢多留了。 “大人慢走。”温挽送客道。 钱邕跟被鬼追一样,急匆匆走了。待他不见了踪影,温挽与元晦相视一眼,均笑出声来。 时近傍晚,家家炊烟升起,炒菜的油香越墙飘过来。温挽不好在饭点的时候把人赶走,便客气道:“王爷用过晚饭再回去吧。” 她这话说的可不诚心,温父温母带着温不韫要在寺中住上五天,李叔家中小辈有事,也不在家吃。她自己不会做饭,最多会煮个粥,而今日总不好把客人丢下,自己下厨煮粥去吧,还好家里有点心。 当元晦看见桌上干巴巴的三盘点心的时候,以为温挽是在捉弄自己。 “这是云片糕,这是桃花酥,这是栗子酥,口味都还不错,王爷吃吧。”温挽落落大方地介绍说,说完自己先捏起一块栗子酥吃了起来。这是三天前买的,有些硬了,但还能下嘴。 “不干吗?”元晦抱臂问她。 “你嫌干吗?那我给你倒点茶,就着茶吃就不干了。”温挽说。 元晦嫌弃的也捏起一块栗子酥,小小抿了一口,又干又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