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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第2/4页)
父,你至于嘛。何家还能少了小公子的嫁妆?”说着,心想柳孟炎定是要将银子留给柳清风了,可怜他只有三子一女,这女儿还被柳孟炎夺了去,最气的是,柳孟炎仗着年纪大,嘴里说着小公子养在他身边就跟柳檀云陪在他身边一样,实际上一提起银子,柳孟炎就连外孙女都忘了。 柳孟炎不接何循这话,只说道:“费而隐登基才一年,这里里外外多少事要打理,你好歹帮着他一些,怎地成日里这样游手好闲?还不到四十的人呢,想当初我四十的时候……” “岳父四十的时候才得了清风吧?我跟岳父不一样,想我有了费而隐的时候才十几岁。”何循一边揭着柳孟炎少子嗣的伤疤,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柳孟炎皱着鼻子向外看,心知柳孟炎这是没瞧见小公子又寂寞了,“女婿我总是太上皇,再插手不好。万幸何家是齐头庄稼,早先撂下话这皇帝谁想当谁当,也没人敢出声。慕儿又是知足之人,有他帮着费而隐,何家里头是没人敢生出非分之想的。至于外头,是是非非总是难免的,云妮说的是,得放手时许放手,虽是做父母的,但哪有帮衬儿女一辈子的父母。” 柳孟炎听何循这般说,知道他们两口子有数,如今才接手皇权,有胆量做那龙椅的人少至又少,且何循也是将近四十的人,年富力强的日子顶多就只能再有二十年,二十年谋得皇位足够了,但若创建盛世,就未免太短暂了。虽说心里明白何循是个知礼的人,对小公子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哄着小公子随着他回宫去。但柳孟炎就是不喜何循重提旧事挑拨他跟柳檀云、小公子,因此这会子,柳孟炎看出袖手在一旁坐着的何循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模样,便有意闭了眼睛装睡。 何循对柳孟炎的心思也算是了如指掌,想着柳檀云说过人老了就如顽童一般,于是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岳父,今时不同往日,小公子如今是公主,若总养在柳家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者说,清风也有两个女孩儿,比小公子要懂事多了……”早年,何循也疑心柳孟炎扣着小公子在身边是要留了做人质,如今天下安定,他不信柳孟炎还想留着小公子做人质。 柳孟炎闭着眼睛假寐不言语。 何循又劝道:“岳父,小公子这样久不在我们身边,若等她再大一些,兴许她会以为我与檀云……”正说着话,听到柳孟炎有意发出的鼾声,不由地皱紧眉头,心想柳孟炎果然如柳檀云所说,成了个厚脸皮的顽童,如今赖着他女儿不乐意还,倘若柳孟炎不乐意放小公子走,小公子跟柳孟炎祖孙情深,自是不乐意走的。心里思量着要如何劝说柳孟炎,一抬头,瞧见柳檀云过来,便点了点头,向外走去,留着柳檀云劝说柳孟炎。 柳檀云走进这卷棚下,瞧见这卷棚里还如柳老太爷在时种着许多的芙蓉花,听到柳孟炎发出的鼾声,才要叫柳孟炎别再装模作样就察觉出柳孟炎是真的睡着了,于是在一旁坐着,用手指着额头,等着柳孟炎醒来,瞧见柳孟炎袖子里的手臂露出半个圆圆的伤疤,便伸出手指去勾勒,瞧见柳孟炎眉头紧皱,暗想柳孟炎梦里梦到了什么。 柳檀云这般想着,那边厢睡梦里,柳孟炎就觉自己挣脱了这具腐朽的躯壳,成了一个似他又非他的人,梦里,身强体健的柳老太爷牵过一个斯文秀气的女子,对着他招手,说道:“孟炎,还不来见过你母亲。” 因那女子与柳檀云有几分相似,柳孟炎迟疑之后,便悟到这女子是他的母亲欧氏,于是他忙跪倒在欧氏膝下,声音里很有几分颤抖。 柳老太爷对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孟炎,你年纪大了,俗话说成家立业,要先成家才能立业。你说,这京城哪家的女孩儿配做咱们晟安公府的嫡长媳?” 嫡长两个字从柳老太爷口中说出,柳孟炎心中狂喜,暗想自己如今还年轻并未娶妻,他母亲也还在,满京城里的女儿他爱娶哪个都成。一时间将京城各家的女孩儿都想了一遍,挑肥拣瘦后,却冷不丁地看见我见犹怜的吕红袖一手抱着个男孩儿,一手拉着个女孩儿,就可怜兮兮地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