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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第2/4页)
可了不得,竟有这样的事,祖父且叫了父亲过来问话,父亲就是给人平冤决狱的,叫他来审,定能叫这事水落石出。绯月还盼着弟弟呢,祖父不可含含糊糊将此事糊弄过去。” 柳老太爷道:“你父亲休沐之日拢共就一日,哪里能叫他来回奔波?且这种事不是你这小孩子家能管的。” 柳檀云说道:“管是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眼没好处,倒不如拉出来问明白了,该打谁板子就打谁,如此也省得有人心生怨怼。” 柳老太爷一怔,想起柳孟炎、柳仲寒两个对他都抱怨的很,叹息一声,叫了杨从容进来,对杨从容道:“你回京里瞧一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到底算不得好事,寻常人家便是六七个月的哥儿掉下来,也不会四处声张,偏咱们家这样,就似有意叫旁人知道咱们家晦气一般。叫老夫人安心在家照看着,这边早晚风大,不宜叫她过来。” 杨从容忙道:“小的这就去收拾一下,最迟后儿个回来。” 柳老太爷点头,就叫杨从容去了,转而又舀着柳檀云做的衣裳,笑道:“别胡乱忙着旁的,你祖父我等着穿新衣裳,然后赏桃花呢。” 柳檀云笑道:“祖父这是撵我走呢,我偏不走。”说着,叫小一舀了针线来,就一边瞧着柳老太爷跟何老尚书下棋,一边做针线。 只过了一会子,柳檀云就借口乏了,出了柳老太爷书房,也不急着回自己个院子里,先去寻了杨从容说话,心想杨从容每常往返于乡下京城,知道的该比柳思明多。 柳檀云说道:“杨叔,你看这事可当真是父亲做的?虽祖父不说,但听着祖母的话,应当是这个意思了。” 杨从容思量一番,便道:“据小人看来,老夫人来乡下,二夫人又要留在京里伺候着二老爷,二夫人必是要叫人陪着来伺候老夫人以表孝心,叫陪着过来的人想来就是二老爷身边的姨娘丫头。只怕老夫人这是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也不一定。” 柳檀云见杨从容与自己不谋而和,心想这事少不得便是戚氏舀了那“有孕”的姨娘做幌子,要护着另一个呢,便笑道:“若当真是这样才好,如此谁都没伤到。” 杨从容笑笑,心想谁都没伤到,那就是谁都没赢,也算是两败俱伤。 柳檀云听杨从容这般说,便又向自己院子去,过了穿堂,经了巷子,才到了后边,竟瞧见戚氏身边许久不曾露面的管嬷嬷领着人从柳绯月院子里出来,心想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柳老太爷离了京,一向贤良的戚氏便将管嬷嬷重新提拔上来,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又叫管嬷嬷来了乡下。 管嬷嬷只当许久不曾见过柳檀云,柳檀云早忘了她是哪个,便随着柳绯月的奶娘丫头一起垂手站着说道:“姑娘好。”说完,就等着柳檀云放她走。 柳檀云笑道:“管嬷嬷好,诸位好。”说着,瞧见管嬷嬷眼睛微微睁了一下,便转而问柳绯月的丫头潭影:“你家姑娘呢?” 潭影忙笑道:“我家姑娘昨儿个要去山下看桃花,吹了风,如今歇着了。” “我去瞧瞧。”柳檀云说着,便要进了柳绯月院子。 潭影忙道:“姑娘,月姑娘她有些咳嗽,别过了病气到姑娘身上。” 柳檀云见潭影有些慌张了,心想定是这管嬷嬷借着来给柳绯月送东西,说了些什么话,便道:“我不怕。”说着,又对管嬷嬷道:“嬷嬷且随着小一去我房里坐一坐。”说着,见小一对管嬷嬷拱了手,便向柳绯月屋子里去,尚未进门,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进去了,柳绯月的丫头闲云忙笑道:“姑娘才刚听说二夫人想她的很,因此便哭了起来。” 柳檀云点头,挥手叫闲云出去。 闲云忙出去看着门。 柳檀云见柳绯月在床上坐着,一身枣红短袄胸前湿了一片,连着脖子上的金锁也湿漉漉的,便道:“可是听说你姨娘没了孩子?” 柳绯月点了头,想起方才管嬷嬷说柳孟炎一房害了她家弟弟,叫她日后没有个依靠,定要一辈子被柳檀云欺负,于是对着柳檀云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心思复杂起来。 柳檀云嗤笑一声,心想到底是两家人隔阂太深,柳绯月就算在她身边也难免不受影响,便道:“那管嬷嬷是如何跟你说的?你可知这管嬷嬷早些时候就爱胡言乱语,害得我得了你伯父一巴掌,后头祖父说不许她留在府中,如今瞧着她来了,也不敢去见过祖父,想来定是鬼鬼祟祟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她说什么话。” 柳绯月忙道:“姐,我没听她胡说,就是想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