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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绿色的树状肿瘤,这些肿瘤随着时间不断胀大,直到爆裂开来把散发出脓液和孢子,把霉菌传染到扛着它们行走回部落的人身上,而人们似乎恍然不觉。 雕刻人类所用的材料是白色的,这应该不是白银或者钢铁之类的,就算找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到类似的矿物质,库洛洛对这方面的研究非常深,所以他可以这么断定。 在队伍前方,引路的首领身体还是银白色,但是越靠近队尾的末端,越靠近扛着猎物也就是那些长满了霉菌的山羊行走的猎人的时候,他们的身上就越来越多的绿色斑点。 到了最后一个扛着山羊的人的时候,他的身上几乎要被绿色的霉点给填满了,似乎感觉到了病变而无力的跪在地上。 如果眯起眼睛看,这种四肢着地的姿势和他所扛着的山羊没有半点分别。 这一群人陆陆续续走了非常漫长的距离,从狩猎的地点回到自己的部落之中,等回到部落时,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又一个满载着自己亲人的期望前往狩猎的猎人,而是一头头发出不祥的嘶鸣的绿色羔羊了。 族长非常欢喜的接待了这一群回家的羔羊,并且下令升起篝火备好刀枪,准备宰杀。 狩猎的猎人满载而归! 他们就是如此度过了这个饥饿的冬天。 库洛洛这么注视着那些壁画,石杖火陀把他的脸掰过来,他的眼神微微放空,就好像这个人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女,而只是一个被光烙印在视网膜上面的影子。 她的嘴张开,声带振动对他发出声音,她想把那个壁画上面记载的异教语言通过话语的形式告知他,但是库洛洛在那之前把手指捅进了自己的耳朵。 撕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他神色不变,血流如注,顺着他的耳孔和脸颊往下滴落。 他的鼓膜已经被完全撕破了,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能够感觉到外界水流柔柔的拂动罢了。 她温柔的笑了笑。 她知道这个人在竭尽全力的阻挡着外界给他留下的印象,库洛洛好像发现了什么,他难道真的知道只要看到这个城市,那么这个人就必须得成为这个城市的一份子? 有些人只是看着某种景象就会触发光敏性癫痫,单单只是了解这些知识,你的大脑细胞都会发生病变,库洛洛很聪明,但她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这个地方当然也是逃不出去的,最开始进来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石杖火陀拉着库洛洛往前方走去。 明明看上去应该是紧闭着的大门,但是真正站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视觉是如此的不可靠,把手插进紧闭的门缝会之间发现门缝至少能够让两量四轮马车并排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