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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箱子 (第1/2页)
银钟山北麓的山神庙庙前有一座水泥浇铸的香炉,它所处的位置恰好挡住了阳气进入狼王坟;而在这个香炉的底部,有人用刻刀刻了几个字: “天地不仁胡守一。” 据说,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曾竖一碑,名曰七杀,上书:“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可奉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以“杀人狂”、“屠四川”闻名于世的张先生尚知天地的仁慈,可偏偏这个胡守一不知道。他不仅公然阻塞了阳气的入口,还要在那座不伦不类的水泥香炉底下刻上自己的怨恨和名字。 可以想见,年仅八岁的梁友贵落到这样的人手中,思想上受到的毒害会有多么的深。 “那人应该是叫胡守义。”梁友富的情绪恢复平静之后,想起了两个字音调上的不同。 “哦,”袁士妙并不奇怪,凡人修道后多会改变名字,“他还有别的叔伯兄弟吗?” “有一个,”梁友富点点头,“还有个堂兄,早年间修过几年茅山道,后来听说在镇上给人看铺子。”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胡守元。” 胡守元和胡守义应该就是这对堂兄弟的俗家名字,修道后一个改成“抱元”,另一则是“守一”。 肖成德是中州玄之妙之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业务经理,年前来青山镇的目的之一就是这本经书;而他的外公胡守一却是经书实际拥有者梁友贵的师傅,这样看来,胡守一要么没告诉肖成德经书的下落,要么就是他本人也不知道。 思来想去,袁士妙有些不得要领。 “道长,这对胡氏兄弟你认识?”梁友富问。 “认识一个,”袁士妙抬头看着他,“你还要找你弟弟吗?” “当然,”梁友富咬咬牙,“他是老梁家的种,俺大因为他早死了二三十年,既然能回来出殡,就能回来祭祖!还得把书还上!” “行,有消息我通知你。” 袁士妙听到吃完早饭的梁尧走近,便起身告辞。 王双宝正好站在门边的位置,转身向外走时险些和梁尧撞个满怀。 “双宝?袁总?”梁尧愣了。 “年轻人少睡懒觉,早起多锻炼锻炼,有好处。”袁士妙善意的提醒道。 “哦,哦。”梁尧忙不迭的答应。 看得出来,《太平经注》的失踪是梁友富心中无法割舍的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感甚至超过了弟弟的下落不明。至少弟弟梁友贵还活着,但经书已经不在了,父亲也不可能复生。 “师傅,村长撒了谎。”王双宝神色黯然。 “哦?” “书在十几年前就丢了,而且他根本没想着将书献给国家。”王双宝有些失望。 “何以见得?” “他找得不是弟弟,而是那本书,他看得非常重。”王双宝看得很清楚。 袁士妙点点头,一切确如双宝所分析的那样;同时,她也在隐隐的担心,这个徒弟骨子里头的那种善良并没有因为吸收了宋金明的狡猾而有丝毫的更改,这种性格在如今的社会里恐怕是要吃亏的。 早饭后,在王双宝的引见下,袁士妙在谢林生家的正屋见到了红肿着眼睛的谢家豪。 “你就是家豪吗?”袁士妙气场很足,根本不给对方缓冲的时间,脱了鞋就上土炕,坐在中央的位置,“听双宝说你得了口箱子,我想看看。” “箱子?”谢家豪有点拿不定主意。 “是啊,看看又不能抢你的。”王双宝的鼻子有点痒,就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快拿出来吧,马上开学了,你总不能抱着它去中州吧。” 言者似是无心,听者确有此意。谢家豪是有这种打算,奈何这木箱个头尚可,份量太足了。 “看看就看看!”谢家豪下定决心出了屋,很快折回来,双手费力捧着个木箱,“让一让,让一让!” 箱子被放在了土炕之上,一股阴寒之气迎面扑来,激得王双宝打了好几个喷嚏。 “啊哟,这是什么味啊?”王双宝揉着鼻子。 “呵呵,不好意思,是有股子怪味。”谢家豪一边说一边不自觉的将手伸进衣领挠了几下。 袁士妙对这个小插曲似乎视而不见,她还在仔细的打量着这口箱子。箱子呈暗黑色,四四方方全身见不到一点金属。只有箱子的1/5处有条细缝,而在那条细缝的中心有一个细小的圆孔,似是开启的钥匙孔。 “暗锁?”袁士妙戴上手套,小心的搬起来,的确很重,有种搬起大石头的感觉,里面也确如谢家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