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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山 (第1/2页)
农村正月里互相吃请非常频繁,现在条件好了,吃的好了喝的也多,一到中午村里大街上就见不到人,取而代之的是家家户户的吆三喝三、觥筹交错。 谢林生家是村北的老宅,估计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因为这本是谢宝山家的祖宅,袁士妙对这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定要亲自走一趟。 打开老旧的院门,一股阴暗潮湿之气迎面扑来。这符合村子的整体风水格局,梁姓人多半占据了阳气充沛的地方,而谢家人正好相反,选得多是阴气充足的地点。 这里离晒谷场不远,站在院里能清晰听到小孩子放鞭炮取乐的声音。 “是在这里吗?”袁士妙待院门关好,这才指着猪圈发问。 “是的,”王双宝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大约回想了一下,指着圈墙上一块带字的汉白玉石板,“应该就是这里。” 那块石板应该是过去的一块墓碑,在那个疯狂年代的“破四旧”运动中,毁坏了文物不胜枚举,更何况是墓碑了;但是这么偏僻的山村用汉白玉做碑非常罕见。 袁士妙将手伸进缝隙,仔细的摸着上门的字:“显,妣莫卡维,考谢有生……” 很明显这是谢家主支谢有生的墓碑,但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有名字,还是个很奇怪的名字。 “哪年立的,谁立的?”梁小慧急不可耐。 袁士妙摇了摇头,墓碑是断的,只有上半截,看不出立碑人以及立碑时间。 “师傅,有什么不对吗?”王双宝感觉师傅的神情有些凝重。 “第一是材质,”袁士妙抽出纤纤素手,拍打着上面的灰土,“这是上好的汉白玉,只有京郊防山一代出产;第二是谢有生的妻子,在那个年代女人有具体名字挺奇怪的;再有就是墓碑是阴石,用它来藏九节杖最合适不过,能遮挡阳气,问题是这是谁砌在这里的?” “不是谢宝山就是谢林生。”梁小慧推测着,“谢有生和谢有灵本来就是刨坟的,这墓碑应该是从哪里偷的吧。” “有道理。”袁士妙想起初识谢成功时,他曾自嘲是“刨地”的,没想到有这层意思;这墓碑的阴气很重,似乎在阴地放置了很长时间,远不止百年。 “师傅,那九节杖呢?”梁小慧一副猴急的模样。 “里面有个布包,竖着插在里头……”袁士妙翘起脚来看了看,“怎么才能弄出来?” “把上面这层拆掉,然后就能抽出来吧?”王双宝是农村孩子,这种拆墙盖屋的小工活难不倒他。 猪圈的圈墙用的材料很复杂,除了当中这块白乎乎的方石板,其余的多以青砖、土积为主;王双宝在得到允许后动手将最上面的一层的青砖卸掉,再探进手去摸到布包,用力抽了出来。 “就这么小?”梁小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说中力量卓越本事通天的九节杖竟然只有一根笛子那么长。 袁士妙拿着布包到井台处,小心的打开了早已腐烂成渣的粗布,一根圆圆的黄杨木棍出现了,看上去时代颇为久远。 “倒真是有九节,”袁士妙仔细数了一遍,“上面这些汉字是甲骨文吧,没想到历史这么久远!” 甲骨文盛行于殷商时期,距黄巾军起义差了周朝、春秋战国、秦、东汉四个朝代,足足一千多年。 “师傅,这木头棍子怎么还一头粗一头细啊,”王双宝眼尖,指着九节杖的末端说,“下面明显细了一圈。” “算了,先收起来吧。” 袁士妙担心九节杖的阳气引起外面人的警觉,便装到了乾坤袋之中。现在乾坤袋中有两样宝物了,一阴一阳,阴的是方形黄铜棍,阳的是九节杖。 “这俩东西放在一起不会犯冲吧?”梁小慧心事真不少。 “不会,有乾坤袋着罩着,它们在一起阴阳相辅更安静。” 王双宝将圈墙尽量回复原样,又问:“师傅,要不要去屋里看看?” “嗯。” 袁士妙本以为此次山村之行有惊无险,已顺利过去,没想到又发现了众多疑点:鬼门出现在红衣圣女的屋后,整个村子竟是个风水局,又找到了怪异的细方铜棍、九节杖,似乎所有的一切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师傅,我觉得九节杖和细铜棍都是谢宝山藏这里的,谢林生根本不知情。”梁小慧又开动了她的“小马达”头脑。 “为什么?” “谢林生至死不忘的是王家先祖的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