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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第2/3页)
监愣愣的点了点头。 太子轻笑一声,看着桌面上的猫崽子,反手在桌面上扣了扣,看着炸毛的小东西,问:“记仇怎么哄?” “啊?”小太监抬起头,一时有半响的迷糊。 却见太子那冰冷的眉心垂了下来,吓得小太监后背崩得笔直,额头的冷汗往下砸,过了有一会儿,头顶才传来淡淡的声音:“平日里如何伺候猫的,性格特点都写下来。” 小太监冷汗都砸在了地毯上,才浑身颤抖地开口:“是,奴才遵命。” 完全将腿软的小太监给拖了下去,屋子里安静之后,太子低头继续看折子,他身侧的桌面上,一只雪白的小猫正蜷缩着身子睡正香。 —— 一场雨下了五六日,后几日听闻殿下出了趟京城,回来的时候科举刚好结束。 玉笙这几日过得还是悠闲,她少出去,平日里时常来找她的姜承徽有几日没来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病了。 穿着件薄纱站在书房门口等着一个时辰,连着门都没进去,丢了好大一个脸。估计是怕闲言碎语没脸面,回来之后就锁在自己院子里称病。就是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了。 姜承徽不来,殿下也不在东宫。她难得的清静了两日,过得倒是舒坦,却是不知身侧危险正在降临。 黑夜 京都的一处院内,四周的灯火都熄灭了,只有一处院子里,廊檐下的秀灯还燃着明亮的烛光。 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的枣树下,庄牧从马车上下来,掀开外面藏蓝色的车帘,里面走出一个身披黑色氅衣的男子来。 墨玉坠在腰腹之间,庄牧推开门带人走了进去。 屋子里,玉箫听见声响,紧张的双手双脚都发凉。科举九日,今日下午贡院的学子们便出来了,贺文轩身子从小就不好,天生的体弱。 科举结束后,人更是瘦得只余下皮包骨。 她心疼的眼泪啪啪掉,回来之后想让人休息,贺文轩却是道:“等着吧,人马上就要来了。”玉箫便陪着他坐在这儿等着。 这处也是那贵人的地方,贺文轩去贡院后便将她们安置在了这里。这院子不大却也不小,在福祥胡同里,四面都是坊市白日里格外的热闹。 只晚上的时候清净了许多,安静的黑夜里似乎还能听见马蹄的声响。 贺文轩那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他面带着微笑看着门口,感受到那坚定沉稳的脚步声朝着屋子越发地靠近。 扭头对着玉箫道:“去泡一壶茶来。” 六安瓜片泛着清香,玉箫端着两盏茶进来的时候,恒亲王恰好进来。 今日是月初,他寒毒发作了,黑色的大氅裹得紧紧的,可依旧掩盖不住眉眼之间的冷意。玉箫站在一边,看着人有些不敢靠近。 贺文轩走上来,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举起一杯茶送了上去:“看来贵人是生了病。”难怪误了些时辰,但却天都黑了也要赶过来,一日都不能等。 “看来她对你很重要。” 茶盏接过,恒亲王掀开之后喝了一口,淡淡问:“画呢?” 寒毒发作,他虽吃了药,却依旧浑身发冷,屋子里没点炭火,他指尖分明连半分温度都没有,稍微一扬眉气势却是逼得人不敢靠近。 “草民斗胆,想多问一句,若她是您找的故人的话,您该当如何?” 那双眼眸比平日里冷了不少,眼眶发红,里面还泛着血丝,抬起头来往上看的时候,气势是让人几乎快要跪下的。 玉箫端着托盘,站在灯影下,托盘上的空茶盏颠动的上下颤抖。 屋子里响起杯盖撞击的响声。 贺文轩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回答,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见那人开了口。恒亲王的语气有些寒,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