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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第1/3页)
曲瓷道:“庆怀,我们两家是世交没错,但同时,庆伯伯亦是侯府的当家人,当时陛下震怒,庆伯伯权衡利弊也并没有错。” “什么权衡利弊,我看明明就是趋利避害。”庆怀同庆怀父子情分冷淡,闻言讥讽一笑:“他的眼里,只有侯府,阿瓷,你知道吗?我毫不怀疑,哪天若在我跟侯府之间选,他绝对会选侯府,他……” “庆怀!”曲瓷厉声打断庆怀的话:“他是你父亲,谁都可以指责他,唯独你不可以。” 父亲! 庆怀只觉好笑。 是,庆侯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可从小到大,他可曾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 自他母亲去世后,他在曲家的时间,甚至比在侯府中都长。 如果硬要说,谁在他生命里扮演过父亲的责任,那曲文正这个外人,都比他称职。 但这些糟心事,庆怀不想说给曲瓷,便道:“行了行了,马车来了,咱们赶紧走吧。 说着,麻溜蹿到马车旁,一把撩开帘子,就要往里钻时,突然呀了一声,连连朝后退了数步,惊叫道:“你怎么在这儿?” 曲瓷被庆怀的动作吓了一跳,抬眸望去。 帘子被一只莹白的手撩开,露出陆沈白那张清淡,带了几分笑意的脸:“小侯爷这话说得委实奇怪了些,这是我府里的马车,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你你你你,你不是在查金滩矿难一事么?” 庆怀惊惧未消,曲瓷已经快步过去了,又惊又喜问:“沈白,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沈白似乎领了新差事,这几日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 “今日事少,我回来陪你去赴宴。”说话间,陆沈白伸手,将曲瓷拉上了马车。 庆怀当即也要跟着上去,孟昙立刻闪身过来,挡在庆怀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小侯爷,我们府里马车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去好了。” “小爷我是走来的,难不成你让我再走去吗?”庆怀气势汹汹道。 他今天来陆家之前,就打听好了,陆沈白这段时间,在忙着调查金滩矿难一事,每天早出晚归的,今天应该不能陪曲瓷去赴宴。 所以庆怀为了能与曲瓷坐同一辆马车,来了陆家之后,便将自己的马赶走了。 可谁曾想,陆沈白又凭空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晏承哼哼唧唧道:“阿瓷,你忍心让我走过去啊!” 话落,帘子被人掀开了,但答话不是曲瓷,而是陆沈白。 他倚靠在窗边,笑道:“小侯爷久经沙场,怕是坐不惯马车,孟昙……” “小爷我坐得惯。”庆怀梗着脖子,气冲冲答。 “既然坐得惯,那……” 庆怀已经迈开脚,要往马车边走了,就听陆沈白又慢悠悠补完后半句:“那就让翁伯再给小侯爷准备辆马车。” 庆怀只觉得,一道天雷劈在了他天灵盖上。 还没来得及发飙,陆沈白已经放下车帘,冲孟昙道:“走吧。” “是,公子。”孟昙立刻坐到车辕上,长鞭一甩,迅速将马车赶走了。 庆怀气的五官都扭曲了,恨不得冲上去,把孟昙再打一顿,但想到曲瓷还在,只得恨恨咬着腮帮子,咽下了这口恶气。 姚雨蓁这次办迎夏宴,是在别院办的。 曲瓷和陆沈白去时,别院门口已是香车宝马忙碌,放眼望去,皆是锦衣华服,莺歌燕舞的好不热闹,而作为东道主的姚雨蓁,则亲自立在门口相迎。 她身后跟着一堆侍女,又是打扇的,又是撑伞的,排场十分大。 陆沈白扶着曲瓷,刚下马车,罗湘湘就跑了过来。 “陆大人,借阿瓷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