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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1/3页)
“啊!这是下官识人不清,还请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 薛定山连连请罪,眼里飞快滑过一抹阴翳:一帮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孟昙早已按捺不住,迅速飞身上前,一脚踹开一个衙役,护在陆沈白身侧,厉喝道:“王爷在此,尔等安敢造次!” “王爷?!” 众人惊疑,回头,见晏承坐在太师椅上,一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公子,你怎么样?” 陆沈白冲孟昙摇头,拍了拍曲瓷的背心,轻声道:“好了,阿瓷,没事了。” 曲瓷缓缓睁眼,见陆沈白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抬头望去,发现屋内形势已然扭转。 薛定山的人,已悉数被他们的人控制住了,晏承大刺刺坐在太师椅上,薛定山低眉耷眼立在一旁,已无先前嚣张的气势。 “薛大人,”晏承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问:“刚才进来时,本王好像听到你说,你要成全孟昙的忠心?” “下官、下官……” “现在看来,孟昙的忠心你是成全不了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成全了本王和陆沈白的忠心?”晏承歪在太师椅上,乜了薛定山一眼,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薛定山霎时心跳如擂鼓,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打着太极道:“下官不明白,王爷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本王和陆沈白来都来了,你也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不是?”晏承懒散笑着,但那笑却未达眼底:“你乖乖认罪,把你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不是?” “王爷所言令下官惶恐。” 薛定山垂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褐色眼珠转的飞快,迅速思量着其中的利弊。 他们到钦州后,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们不可能拿到什么证据,他们定然是在炸自己。 不能认。 薛定山打定主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抹泪痛哭:“王爷,下官冤枉啊,下官自任钦州知府以来,便是夙兴夜寐,战战兢兢,一心想着如何能做好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 “薛大人夙兴夜寐,是怕丰阳山的冤魂下来索命吧?”曲瓷冷笑着打断薛定山的话。 “陆夫人这话何意?”薛定山揣着明白装糊涂。 曲瓷道:“在我们到之前,你将城中所有生病的百姓,带去丰阳山,说那里有大夫为他们治病,可实则呢?丰阳山上只有食人骨肉的豺狼虎豹!薛定山,你身为一州知府,不但不为百姓谋福祉,反倒中饱私囊私吞赈灾粮银,甚至用百姓的性命做仕途的登云梯,致失母丧子,妻丧夫,子丧父,天理昭昭,冤魂未散,你夜里焉能安枕?” 这番话一气呵成,掷地有声,霎时间,大堂内落针可闻,唯余夜风飒飒声。 锦灯被风吹的摇晃,灯晕紧紧拽着薛定山的影子,似是要将他身上的人皮扒拉下来,露出里面狰狞丑陋的嘴脸。 但薛定山却紧紧搂住自己的人皮,甚至还作出一副冤屈的模样来。 “陆夫人,你这可是冤枉下官了。”薛定山嘴皮上下一碰,便将黑的说成白的。 他道:“陆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丰阳山啊,乃是钦州的乱葬岗,专门埋无主之尸的,这次安置在那里的人,大多都是病死的,让他们曝尸荒野,下官也不忍心,可那病是会传染的啊,下官如此做,也是为一城百姓着想啊!” “你——!” 曲瓷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气的整个人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