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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罗湘湘是罗家的幺女,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完全不懂得看人脸色,又好奇心强,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还总打破砂锅问到底。 曲瓷笑:“别好奇了了,我正有事要找你。” “啊?阿瓷什么事情,我保证做到。” “是个大事。”曲瓷眼睫扑闪了一下,说道:“你需得全力去做,不可有失。” 嘱托完罗湘湘送后,罗湘湘着急去办,直接就走了,两人在铺子门口分开,画眉已经买了许多陆蔓喜欢吃的果脯正在一边等着她。 见此,画眉不大赞同的道:“夫人这般帮忙,也不知道人家领情不领情呢。” “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 钦州之行来的仓促,回府之后,陆沈白和曲瓷既要收拾行装,又要安置陆蔓,以及他们离府后的事宜。 两人忙了大半晚上,各司其职,到夜半时分,终于将一切安置妥当了。 第二天,刚过卯时,曲瓷便被从被窝里拽起来,换衣梳洗,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飘飘然就跟着陆沈白上了马车。 昨夜曲瓷几乎一夜没睡,一上马车,就把自己埋进了厚厚的毡毯里。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路,等她再醒来时,外面已是人声鼎沸。 曲瓷迷迷糊糊坐起来,呓语道:“水。” 很快,一个茶盅递了过来。 喝过茶后,曲瓷才醒过神来,陆沈白将茶盅接过去,轻声问:“还要么?” 曲瓷摇摇头,挪到窗边,掀帘去看窗外。 外面天光大亮,该是出京了。 然而掀帘看到外面城楼时,曲瓷顿时怔住了。 “怎么还在盛京?” 陆沈白纤长两指揉了揉眉心:“王爷还没来。” “嗯?” 陆沈白道:“此去钦州赈灾,陛下派我和建宁王同去。” “谁?!”曲瓷怀疑自己听错了。 “建宁王晏承。” “他?!他不是个草包吗?怎么,怎么……”曲瓷脸都白了,扶着小几才没一头跌下去,“陛下怎么会派他去赈灾?” 那位草包王爷,靠着父辈荫蔽,斗鸡走马样样精通,陛下派去他去赈灾,他分得清五谷吗?! 陆沈白疑问:“阿瓷认识他?” “结过梁子算认识吗?” 陆沈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车壁被叩了两下,孟昙在外面道:“公子,王爷来了。” 曲瓷顿时坐直,一脸如丧考妣,脑袋上飘过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第15章 流民 是你! 晨光抖擞,远远一线天处一轮金乌徐徐升起,灿灿金光洒满石板地,在一中官员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终于,一辆宝盖垂珠的马车晃晃悠悠地散漫过来,赶车的小厮神色傲慢,手执紫藤金线鞭,看到一众等候的官员,只是不急不慢地打个哈欠。 “真是放肆!”有人说道。 “嗨,别多管闲事了,这建宁王一向如此,老弟你入朝不久不知道,这位可是祖上的功勋,他父亲用性命做成的登云梯。连陛下都让他三分,更遑论你我了。” “可这是赈灾啊!如此,如此——” “所以点了陆翰林同去。”这人挑唇一笑,如释重负道:“建宁王只是镇场子,硬骨头都要陆翰林去啃了,幸好没点到我。钦州形容复杂,我这官场摸了十多年的人,都不敢在钦州地界走,更遑论去赈灾查处。盘根错节啊。” “那,那怎么点了陆翰林——” 这人笑,又扼腕叹息惜才地道:“谁叫他无权无势,不愿做赘婿,偏娶了曲文正的女儿。” “啊,这简直是自毁前途啊!” “谁能奈何他?他从前嚣张不与人来往,如今这不快跪下了?赈灾只是开始而已。” 站在马车边的曲瓷心情复杂。 她立在陆沈白身后,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抬头看着陆沈白。 议论的几人官位都比陆沈白高,但他不卑不亢,站的挺直文雅,飘飘衣袖间垂着如玉指尖,在金色骄阳中闪着流淌金光。 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金榜提了姓名,一朝进了仕途,却发现,不过是新的开始而已。 命运齿轮咂摸着朝前行,他肩上扛着重担,清明端正的一路走来。 他依旧是那个她少年爱恋的少年郎。 曲瓷下意识去抓了下他的指尖,她用的力气很小,只是虚虚握着。 “建宁王到——”侍从一声高喊。 曲瓷心里一颤,指尖收回时,剐蹭到他的指尖,她迅速低头,混在人堆里行礼,恍惚间看见陆沈白先前被她抓过的手,似乎是追着她朝后抓了一下。 建宁王并没露头,只一个侍女拨开帘子传话:“王爷让诸位免礼,说时辰不早了,让走吧,毕竟灾民要紧。” 一堆送行的官员舒口气。 这王爷总算还有点脑子! 马车驶动,呼啦啦的随行人员跟上,还没走出来两步,建宁王的车轮颠了下,里面传出一道女子娇媚的嘤咛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