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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2页)
叶君然觉得,他该庆幸,可—— 他这一辈子,不能只靠庆幸而活,不能永远像蝼蚁一般,仰人鼻息。 经此一事,他想自己争一回。 “曲姐姐,”叶君然突然叫她:“我打算参加春闱。” 今年是圣上六十大寿,按照惯例,朝廷会增开恩科取士。 “嗯?” 曲瓷微诧,她记得,叶君然说他不想入仕的。 叶君然握紧曲瓷的帕子,眼睫扑簌,小心而又郑重问:“曲姐姐,若是我能高中,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阿瓷。”有人突然道。 叶君然循声望去,一辆油棕马车行过来,里面的人撩开帘子,露出一双狭长淡漠的凤眸。 他认得,是去年高中的那位探花郎。 陆沈白开口:“上来。” 叶君然:“……” 曲瓷应了声,让叶君然好好备考,就朝马车走去。 孟昙将人请上去,然后一甩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马车里很宽阔,但一没暖炉,二没软垫,除了一张小几之外,就只剩下陆沈白和书了,非常符合陆沈白的审美。 陆沈白倒了盅茶递给她:“那是叶侍郎的公子?” “你认识?” “略有耳闻。” “嗯?” “听说,这位叶公子,”陆沈白顿了顿,“艳诗写的不错。” “咳咳咳咳咳咳——”曲瓷被呛到了,不自在道:“他那是生活所迫。” 陆沈白笑笑没说话。 曲瓷如芒刺在背,将喝过的茶盅放回小几上,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起初她没意识到,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又抬头看了回去。 枣红小几上,只有一壶一盅。 那她刚才用的,是陆沈白的茶盅?! 意识到这一点后,曲瓷脸瞬间烧起来。 陆沈白见她盯着茶壶:“还要?” “不不不不,不要了。”曲瓷立刻弹开,脸上染了胭脂色。 陆沈白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花楼碰见的。”曲瓷张嘴就答,答完后才意识到不对,想解释,刚说了个,“我”,又猛的停住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是什么样的人,陆沈白不是很清楚么? 陆沈白叹了口气:“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曲瓷等着他的后半句,陆沈白却转了话题:“看看这个。” 说着,递过来几张纸。 是巷子里截杀她的那伙人,及混进牢里那两人的口供。 这两拨人都说,是有人出银子,让他们找曲家的麻烦,但那人当时戴着帷帽,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个中年男子,个头不高,说话带有晋中口音。 等曲瓷看完后,陆沈白又说了宋守备查到的结果——是印寡妇纵火所致。 “张行?”曲瓷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他现在在你们庄子上。” 陆沈白话刚落,孟昙在外面道:“公子,到了。” 曲瓷撩开帘子,发现到了她家庄子上。 管事的匆匆迎了出来,曲瓷说明来意,直接去看那帮灾民。 “阿瓷,”陆沈白叫住她:“分头行动如何?” “行啊,张行归我。” “……” 陆沈白迅速撤回提议:“那还是一起吧。” 但最后,两人还是没一起。 因为曲瓷把张行让给了陆沈白,自己去问那些妇人了,毕竟有些话,同性之间好聊。 鹊桥巷失火后,朝廷只发了点微薄的赈灾粮,就不管这帮灾民了。是曲家心善,不但给他们发了补偿银,还给了他们容身之处,让他们安心过了个年。 听管事的说,曲家小姐亲自来看他们,灾民们个个感激涕零,对曲瓷问的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曲瓷从灾民住的院子出来时,陆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