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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2页)
心底到底留下了多深的阴影,以至于到现在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营地里闹哄哄地,俘兵嬉笑怒骂,有把护城军吊起来用鞭子抽的,又把人按在地上喝尿的,还有让人强迫他们从□□底下钻过去的。 极尽羞辱,让人见之心中愤怒愈发冲天。 杭拾甫更是目眦欲裂,恨不得提起刀将这些人通通杀个干净了事。 自他们接手这批俘兵可从未对他们苛待过这些人,更没行虐待之举。 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发作,事情便发生了转折。 只见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人,猛一回头看见阿青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错愕,惊恐地看着阿青,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一样。 满目地不可置信!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应该死了才对,不死也该是重伤缠身起不来了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难道,他们一开始得到的消息就是假的? 所有的俘兵只觉得后背发凉,脑袋嗡嗡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阿青见着这些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瞬间就明了这些人心里的想法。 她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以为我死了?” 这人活生生地站在这,谁敢认为她死了。 扑通扑通几声,只见刚刚还嚣张至极地俘兵通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现在他们就恨不得现在就缩成一团,消失在原地。 营地里一片安静,只听得见风吹动树枝的飒飒声。除此之外,就是俘兵能听见各自咚咚心脏狂跳的声音。 阿青把手举到眼前,摩挲着指腹,扁了下嘴,说: “真热闹,真有趣,就是都不太听话,喜欢找死?” 她的语气平常,甚至还带了两分笑意,但这话却成功地让下面的俘兵的心漏跳了一下。 强烈的恐惧感在瞬间摄住了他们,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但这话说完后,阿青转而另说到: “给我拖把椅子来!” 立马有人端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阿青的身后。 这下就想有一把刀悬在他们脖子上但迟迟没有落下来,让人心里更加惶惶不安。 阿青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说:“我可以等等,你们要不要继续?” 等什么?又继续什么? 这念头一转,没人敢再往下想下去。 一个个几乎是爬在地上了,黑压压地一片。 这些人原本是杭拾甫和陆旷之想留下来好好训练一番,以望他们能归顺应城。以后也能保卫应城的。 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的天真。 如果不是有阿青在,能镇住这些人,恐怕,整个应城都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杭拾甫捏紧了拳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是他托大了,这一批人本就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 想到陆旷之,杭拾甫一眼扫了过去,却没看见熟悉的人影。 他瞳孔一缩,大声道:“陆大人呢?” 底下无人回答他。 阿青弹了一下舌:“问你们话呢,人呢?” 这下有人动了,一个人缩着身子,佝偻着身躯,钻入一个帐篷里,然后把一个五花大绑地陆旷之拖了出来。 杭拾甫见着陆旷之嘴里塞着一团破布,整张脸被打得已经快看不出原来面貌了。当时就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他身边,为他松绑。 陆旷之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但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看的出来,在这期间,他遭了不小的罪。 杭拾甫向来温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目光锐利,厉声呵斥:“你们太过分了!” 底下跪着的人身体埋得更低了,不敢吭声。 杭拾甫将陆旷之交给衙役命人将他带回城里医治,又吩咐人把其他受伤的人一并带走。 过后,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底下老老实实跪着的俘兵道:“我与陆大人还有护城军,可有苛待过你们?你们怎能如此行事?简直无耻之尤!” 杭拾甫是个文人性格又向来温和,此刻怒极了,那人也不过骂一句无耻。 干巴巴的,毫无威慑力。 但阿青却没那么好说话了,陆旷之,护城军,所有应城的人都是属于她的东西。 自己的东西在眼皮子底下让人作践成这样,怎么想,怎么让人高兴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