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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2/3页)
巴掌还是这病,倒也看不出他受了一耳光的痕迹。 王蒨不懂医术,看在眼里只想着他身上必然滚烫,命人喊了闻山来,问道:“昨夜是谁伺候?” 闻山望着公主,支支吾吾道:“没人伺候,世子、世子早早歇下了。” “昨日都喝药了?” “服药了,”闻山生怕自己被批办事不利,特意道,“昨日是小的亲自喂的,随后夜里的药也准时送去了。” 王蒨一听就明白了,没再为难他,微微颔首让闻山退下去,又叫乔杏去书房把她昨夜未看完的书拿过来。 厢房与寝房同样宽敞,只是摆设没那么讲究,屏风后的低架上放着两个细颈长瓶,螺纹坛中插着新荷,香炉是惯有的,点着李意行自己制的香。王蒨卧在一旁的塌上,认真看起了昨夜未解的长卷,婢子见状沏茶奉上,无声退下。 没多久,宫里的太医来了。 听说是李氏长子温病于塌,久久不醒,老太医不敢怠慢,从宫中的软轿里下来,脚下生风跟着下人进房。三公主坐于塌上,受了他的半礼,放下手里的书卷道:“张太医不必多礼,先诊脉吧。” 张太医将药匣搁于案上,替李意行仔仔细细诊断,不久,太医面色渐渐松缓,拿出汗巾擦了擦额头,朝王蒨道:“三公主,世子乃是寒气入体才得了温病。温补不可,老夫开些驱寒的方子,切记要按时服用。” 王蒨看了一眼塌上的李意行,追问道:“没有别的大碍吧?” 张太医微微一笑,摇头:“三公主不必担忧,世子非病弱之躯,温病而已,休养几日便好了。” 他只当夫妻二人情深缱绻,王蒨也不想解释,在世人面前总要做足了样子。她等着张太医开完方子,让闻山去抓药,随后才起身送人。 送走张太医,王蒨又回了房内。她重新拿起了书,这一回坐姿没那么端庄,而是褪去了绣鞋躺在美人榻中,檀紫色的长裙罩着双腿,绸缎丝滑的面裙被压在她身下,披帛也斜斜滑落,长长一截堆叠在地上。 她早上随意梳理了发髻,圆润光滑的珍珠别于发中,面庞显得十分秀气婉约。 李意行睁眼时,就看到这样的王蒨。 三公主和往常一样,喜欢蜷缩起身子窝在塌上看书,只是那些书从稀奇古怪的杂谈变成了晦涩难解的史册,也不知她是否看懂了,稍稍咬着唇。 若非那卷史册,李意行还以为二人回到了从前。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薄被滑落,王蒨不由朝他看去,李意行歉意道:“让夫人担心了。” 王蒨合上书:“是有些担心,你总不能就这样死在我府上吧?” 李意行收敛了眉眼,没有接话。 “你昨天夜里没有喝药,是不是?”王蒨感到无奈,闻山没有盯着李意行喝药,那他就是没有喝。 昨夜两人不欢而散,她更没有盯着的道理,李意行恐怕不止将那碗药倒去哪里了。 他睫羽微颤,果然小声道:“太苦了。” 王蒨被他的娇贵气笑了,忍不住讽刺道:“是啊,你也知道汤药苦涩难以下咽,我没少喝。” 从前亲密无间的二人,如今每一句都成了利刃,伤人而诛心。李意行认真看着她:“阿蒨,我会一件件还给你。” 他微微偏着头,看她的眼神里果然满是内疚,可是王蒨无法轻信与他,只是观书不语。 午间的药煎好了送来,闻山跟在后头端来了午膳,李意行与王蒨早上都未进食,这会儿案板上送来的是清淡的粥食,至于配菜——还是碧绿青翠的菜叶子。 为了缓解药汁的苦涩,玉瓷色的小碗里还放满了新梅。 王蒨看着自己的粥碗,沉默半晌,喊了一声乔杏:“去煮条鱼。” 李意行怔了一怔,轻轻摇头:“我不想吃。” 王蒨很诧异:“是我要吃。” 这个人居然还觉得自己会关心他,王蒨怀疑是不是她没有把话说明白,一时之间只得盯着那碗粥沉思,她问道:“李意行,你去临阳城之后,要多久才能与我和离?” 她满心想着和离,李意行却只要二人在一起,他本就没了胃口,这会儿更是觉着眼前的食物难以下咽,可阿蒨也在房内,他缓缓笑道:“不要心急,阿蒨。我知道你想与我分开,去帮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