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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3/4页)
得安稳呐。” “就是说,冯大夫何须如此死板,昨日里那凤凰本王可是看得真真儿的,”宴之适时踏步出列,向元辰拱了拱手,“皇兄,依臣弟愚见,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哪有人被规矩憋死的呢,为了大齐的昌盛,规矩也是可以改的嘛。” 皇上将国祚搬出来压人,这位小霸王似的昱王亦从旁说和,御史大夫倒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总不能上赶着跟国祚作对吧,万一要是真出了什么纰漏,他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么。虽说皇后出现在前朝确实有违祖制,但只要她安安静静坐着不多说什么,其实倒也无伤大雅。 他静默了片刻,随即恭敬回道:“……..陛下圣明。” 接下来的早朝中,倒是也没有人再出言反对皇后的出席,毕竟他们之中有话语权的绝大多数都参与了昨日的宫宴,对于皇后娘娘真凤降世的身份深信不疑,见到她叩拜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惹陛下不快。 而池萤这个皇后倒也十分乖觉,在一旁安静地充当了一个吉祥物的角色,整个早朝除了一开始的一点小插曲,便继续在安宁祥和的气氛中度过。 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个开端,接下来的十几日早朝中,池萤日日跟在元辰身侧,群臣几乎已经完全接受了她的存在,倒像是这个皇后伴朝的习俗自从开国有之一般。 而池萤也从一开始的一言不发,变成了偶尔出言一两句,但主要是在元辰即将暴怒时出言制止,对于这位皇后娘娘的话,陛下倒是还算听得进去,故而众臣甚至对这位好脾气的皇后娘娘有些感激。 毕竟陛下往日里虽说整体来讲还算圣明,但总有些一意孤行,但这些日子在皇后娘娘的劝说下,陛下的脾气确实好了许多,众臣尤其是言官在上朝之时也不再那么心惊胆战,心中暗暗琢磨着说不准这位娘娘还真是他们大齐的福星呢。 大齐国半月一休沐,休了一日早朝后,第二日的早朝却显得有些异常,群臣稽首叩拜后,却并无陛下的声音,出言的竟然是那位一向沉默的皇后娘娘。 “诸位免礼,陛下昨日偶感风寒,今日有些不适,太医让陛下静养两日,今日故而让本宫来代陛下上朝。” 此言一出,整座大殿内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虽说这位皇后娘娘日日跟着陛下来早朝,但前提是陛下要在场啊,这回竟然陛下没到而只有皇后到场,怎么着也说不太过去吧。 “皇后娘娘,虽说您往日也跟着陛下伴朝,但今日陛下有恙,您一人上朝……确实于理不合啊。”第一个打破沉默的还是那位头铁的御史大夫冯大人。 池萤只微笑着点点头:“冯大夫此言甚是,所以今日早朝,诸位只将要奏的折子呈上来,待陛下恢复过后再另行批复便是,本宫也懂得避嫌,自然不会在陛下之时参与朝政。” 冯大夫听了这话,倒是顿时松了口气,就说这位皇后娘娘不是这般不识礼数的人,娘娘果然不会随意插手朝政,这样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连连拱手,语气中透露出些微羞愧:“娘娘说的是,是臣言语有失,还望娘娘恕罪。” 池萤摇了摇头,恳切道:“冯大夫何必如此自谦,御史大夫乃是我大齐的肱骨之臣,又何谈罪过,御史台正是要仗义执言,敢言他人所不敢,才能保我大齐兴盛不衰啊。” 冯大夫顿觉双目有些湿润,自己在御史台混了这么些年,几乎将全朝的官员权贵得罪了个精光,连陛下偶尔都嫌自己说话不合时宜,但自己身为言官,针砭时弊便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旁人不能说的话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平日自己里习惯了旁人的冷眼,倒是并不觉得又多委屈,但是近日被皇后娘娘这么一夸赞,满腹的酸楚竟有些兜不住了。 “娘娘……呜呜呜,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老臣……老臣为我大齐……呜呜呜万死不辞。”冯大夫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涕泗横流,跪在殿中肩膀微微颤动,还伴随着一阵阵吸鼻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