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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页)
重伤及肺腑,说不准还会直接一命呜呼。但好在秦宴之是个皮糙肉厚的体修,他稍稳了稳心神,便扶着那雕像的直起身来,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再度向那神魂攻去。 池萤琢磨着,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被打的那一方应该会有所顿悟,然后以一种众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重重还击,最终取得对决的胜利。 但秦宴之一次又一次的硬攻,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轻而易举的还击了回去,然后分别以不同姿态或重重倒地,或被锤击在墙角。 他每次进攻之间休息的时间越来越久,攻势也越来越慢,池萤都有些不忍继续在一旁观战了,大哥你还行不行了啊,打不过就先撤了徐徐图之呗,何必非要拼这个命呢。 她远远问了句,“要不你先歇会儿?” 那神魂也跟着应声,点点头道:“嗯,我看也是,本君也不想滥杀无辜。” 秦宴之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轻啐了口血沫,摆了摆手道:“不,继续来。” 池萤无奈叹了口气,这人平日里看上去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模样,骨子里还挺犟,得了,爱折腾就自己慢慢折腾去吧,反正就算在这个世界中当真被那神魂一掌拍死,对他来说也不算真正的结束。 池萤百无聊赖的寻了个空地坐下,继续作壁上观地看着他被一次次击倒在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发觉出一丝异样来,起初那个神魂的法力看上去应当有金丹中期上下,但不知是不是同他对战多时有所损耗,如今看上去竟有些倒退,顶多也就是堪堪金丹的样子。 这个发现令她心神一震,难不成他是想打消耗战? 不过细想想也是,这遗迹看上去已尘封多年,就算距上次渲萤来此也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这种东西即便原来的主人再怎么强大,也终究不是活物,始终会缓缓损耗部分力量。 可就算他能这样坚持下去,到最后将这神魂耗到炼气期,只怕他也没有最后一丝力气给这神魂最后致命一击了吧。 池萤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最后他力气耗竭又没有击败这神魂,那就不好意思了,自己就免为其难捡个漏吧。 她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自己的上下眼皮已经有些打架,却又突然听得一声闷响。她强自睁开双眼,晃了晃神循声望去,果不出所料,秦宴之再度被击倒在地,看上去气息十分微弱,面上青肿了一大片,衣襟上也渗出片片血迹。 可待她转头望去,却见那神魂也明显有些颓势,原本凝如实体的身躯,此时竟渐渐有些要消散的趋势,虽说仍能将秦宴之击倒,但从实力上看顶多也就炼气中后期的修为。 池萤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手,又瞥了眼瘫倒在地,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秦宴之,估摸着差不多也到了自己该出手的时刻。 她抽出腰间的佩剑,这把剑其实只是委托者的一件饰物而已,连剑刃都未曾开过,平日里挂在腰间偶尔当个飞剑,但在这个时刻,手边儿趁手的兵器却也只有它了。 池萤攥紧了剑柄,趁那神魂还未注意自己这边儿的动向,便轻跃一步直直向他的背部刺去。 虽说那神魂的实力大减,但毕竟还有灵力傍身,在剑尖即将触碰到他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依旧及时闪身躲开,但身形却有些狼狈。 那神魂侧头望向池萤,虽仍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能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直射来,语气也有些不善:“小姑娘,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池萤淡笑了声,道了句:“承让了。”便也未过多解释什么,继续挥出剑势向他攻去。 明摆着大家实力有差距,在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光明正大才是真的傻,能打赢就不错了,手段什么都是次要的。 池萤有着上个世界的武技傍身,虽说面对这神魂之时仍有些吃力,但也不算毫无还手之力,偶尔还是会被他挥出的灵气所伤,但也勉强能在他手下过招。 正当两人相持不下之时,一旁沉寂多时的秦宴之不知何时再度起身,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斜斜攻向那神魂的颈侧,池萤见机身形一拧,在相反的方向堵住了他的去路,同时反手将剑身刺进了那神魂的胸口处。 明明是看上去有些缥缈的魂体,那剑尖却仿佛穿破了实物一般感受到了一阵阻力。 在二人的夹击之下,那神魂终于不堪重击,停下了反击的动作,随即他原本已经虚实难辨的身体愈发透明,仿若生机正从那魂体之中渐渐流逝。 片刻后,夹在两人之间的魂体化为片片飞光,飘散于广阔的神庙之内,不见了踪影。 池萤终于松下一口气,却见身侧的秦宴之身形有些摇摇欲坠,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而被他带着一同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