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与法的冲突_第54章 一对儿女抛尸南岳山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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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一对儿女抛尸南岳山下 (第2/3页)

不解。

    黄冬生上前抚着妻子瘦削而坚实的肩,柔情地说,“芝德,到了上海,我会心疼你的。”

    “我不去上海。你带着儿女去吧!”

    “你莫蠢!”罗桂望两手一推,放开连珠炮:“进城过日子,人家还想不到呢!你真是有福不晓得享。要是有人接我进城,我跑还来不赢呢。哥哥!走!莫听姐姐的。”

    红衣柜远去了。

    罗芝德张大泪汪汪的眼睛,久久地目送着。她心里暗暗地说:弟弟呀!你哪能理解姐姐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人多,拥挤,耳朵发麻,脑袋发炸,男人、儿子女儿对她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清。难言的滋味在心中涌动,她痛苦极了。她无力睁眼,也不敢睁眼。晕车的人,只有紧闭眼睛,痛苦才会减轻。今天,自从离开家门,登上汽车,她的眼睛就一直紧紧地闭着,除了看南岳山几眼外,再未睁开。

    别人离别故乡,离开亲人,都想多看几眼,多说几句告别的话,这是人之常情。可她不这样,她生怕看到父母那多皱的脸,她生怕看到乡亲们依依惜别的眼睛,她更怕看到夫弟黄知生那复杂的表情。娘家人租了一辆汽车送他们,还用竹篙挑起长长的鞭炮,一路噼噼啪啪地燃放着,送他们出村。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只有当汽车从南岳山下驶过时,她才睁开眼,投去深情的目光。

    南岳山的清泉,曾滋润她枯竭的心田。那年,因为她没生儿子,黄冬生恨她,怨她。女人最怕得不到男人的理解,最怕受到男人的歧视。她一气之下,躲进了南岳山,两天没吃没喝,她想遇上恶狼,让它把自己吃掉,她想遇上毒蛇,让它把自己咬死。狼和蛇都没有遇到。她要寻找一处高高的悬崖,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那样才轻松,才痛快。她昏倒了,醒过来,一步步地朝悬崖爬去。她口干舌燥,心里像着了火。一股叮咚的清泉从她面前流过,她经不住诱惑,伸出头,张开嘴,吸了又吸,枯裂的心田渐渐滋润。她静静地望着矗入云端的山崖,崖上青松挺立,山鹰盘旋。她陡然觉得这天,这地,这大山,这清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限的美好。为什么要死去?生命只有一次。别人都十分珍惜,她为什么就不?别人有的,她有!别人能生孩子,她就不信自己不能生。她暗暗祈祷菩萨保佑,让她生个胖小子。

    她回到家,和男人打赌,一年生不出个儿子,她就和他离婚,让他另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接一天地过去了,可她的肚子还不见隆起。那时,黄冬生在上海铁路合肥分局工作,按期回家找她要儿子。她无话回答。但她不甘心,不生儿子究竟是谁的责任?她提出夫妇双方一起到医院检查。结果,是黄冬生的原因。照理,她可以反唇相讥。但她不是那种浅薄、那种狠心的女人。她用最贴心的话语安慰男人,用最好的营养品滋补男人。

    又是一年过去了。

    黄冬生又回家探亲。夜里,黄冬生紧紧地搂着她,说:“看来,靠我是不行了。为了我们将来老了有个依靠,只好请我弟弟帮忙生崽。”

    罗芝德一惊,双手捏成拳头,连连地、狠狠地捶打男人的胸膛,不停地说:“不!不!我不!……”

    男人不再吭声,只顾从上到下地抚摸着她。

    她的手捶累了,泪流干了,渐渐进入了梦乡。突然,她感到男人用力压着自己,力气似乎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她理解,男人求子心切。她张开双臂紧紧地箍着男人,尽了做女人、做妻子的完全责任。她累了,顾不上往别的地方想,又进入了梦乡。

    阵阵鸡啼,将她唤醒。

    她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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