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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上月前围猎时带回了襄国的小殿下,不仅宠幸了人,还把整个襄国王族俘虏都放了回去,恢复了襄王和其他王族的身份,把刚打下的襄国又还了回去,甚至赠金钱财银助其复国,引得朝臣议论纷纷。 如今天下分五国,夏最为强盛,其余四国皆以夏为尊,五国虽然鼎立百年,但天下分久必合,既是帝王自有开疆拓土的野心,与之毗邻的襄被拿来开刀,战半年而败。 半年也不短了,何况这一战大夏也倾了不少财力兵力,眼见大业刚成功第一步,王上却因为一俘虏,就把已经到手的疆土还了回去。 朝臣本就对此不满,太师带人连连奏了几十道折子,但这些天王上沉迷美色,竟是一本也没看。 简直荒唐! 何况事情不仅如此。 把襄王室的人送回去便罢了,王上竟然还特意命人把之前从战败的襄国那边供奉来的金银全部都还了回去。 这要那些为大夏出生入死马革裹尸的将士怎么看?拼尽了血踩着尸骨才得来的胜利,竟为王上一个美人而作烟云散。 洒出的热血像是笑话,效忠的君主并不当一回事,实在是令人心寒。 还有不久又传,王上甚至为了讨美人欢心,拨国库敕造瑶台宫,召天下巧匠工人,劳役千百,限时两月要见宫殿,否则具成玉砖下埋着的枯骨。 凡此种种,哪一点不似古时昏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师等了半月也没有等到王上,已是痛心疾首,遂直接领了群臣去跪在金銮殿,非要王上把人赶走。 霍仪没有理会,更不会把自己疼都来不及的人赶走,只是一直等到两月后瑶台宫建好了,便将云容安置了去。 虽然不知道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但是对于云容来说能离开永延殿便是求之不得,永延殿里他生不如死,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瑶台宫是新建的,却并不显得仓促,反而过分金贵,里面亭台楼阁依依,殿内陈设精致华贵,丹楹刻桷一眼看去,确实只当得起“瑶台”二字。 珠玉金殿,要关的是帝王心尖人,宝匣玉奁锁的是掌上明珠。 换了一个更为宽敞的地方,一个只属于自己,也是特意为自己建造的牢笼。 霍仪却似捧上了珍宝一样,与他一一将宫殿看罢,急不可耐的要看美人一展笑颜,但云容却是越看越倦,越看心越沉。 “小云儿怎么高兴。”站在庭中,这里的花草都比人要金贵,霍仪携着云容的手,“不喜欢这里?” 好像若是云容真的摇一摇头,霍仪便要如那人斩杀御膳房那些人一样,血祭了这刚建成的宫殿。 “很漂亮……之前在襄国,也未见如此。” “到了孤身边,自与从前不同。”他这样天生高人一等的美貌似仙,是神,是他心尖人,自当好好捧着疼宠,“你是孤的王宫里最是金贵的小殿下,孤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他越是说得深重,越是对他表现出明显的偏爱,云容越害怕,越是厌恶这里的一切。 霍仪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要美人,要他高高在上,要美人在他捧上的一切里被人仰望,他在此中得趣,能给云容天下最好的,便胜过千千万万种乐趣。 于是继续携了云容往里走,一路细观去,各微末处也做得妥帖,当真花了十二分的心思。 入得廊下,将要进殿内的时候霍仪忽然停下,抬着手指着廊顶描绘的繁复纹路,说:“这些都是襄国惯来喜欢的纹饰,小云儿瞧着可有生出些亲近之感,不再觉得孤单?” 云容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各色彩绘花纹,华丽漂亮,又格格不入,这里毕竟不是襄国。 “有孤陪着,怎会孤单。”霍仪又笑,带了云容入内。 到瑶台宫的第一夜,霍仪自然又在这华丽的宫殿里狠狠的要了他。 他把这宫殿建好,装饰好,送给云容,带他来到这里,好像所有的目的都不过是如此——为这一晚翻云覆雨的别有风情。 云容是不习惯这些的,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脏得很,被男人染指侮辱他羞愧难当。 但这王宫从不因谁觉得难堪就肯为人遮羞,整个王宫都知晓,襄国王族沦为夏王卧榻间的玩/物,禁/脔一样被关在瑶台宫。 瑶台宫很空,只有云容一个人,晚上还有另一个折磨他的人,瑶台宫也很满,满是金银珠宝,满是宫人侍婢。 晨起沐浴,经一夜风雨凌乱的寝殿已经收拾好了,云容拖着仍旧疲倦酸疼的身体躺回床榻,手习惯似的往枕下一摸,却摸了个空,起身掀了枕一看,下头确实什么都没有。 “来人。”声音哑而虚弱,云容半靠床头而坐,身段纤美乌发散在双肩,一只腕子细白的手无力地托着额角,微微垂着慵懒的眼看进来的宫女,也不多话,开口问道,“可有看到我的玉佩?” 宫女自是摇头,又说:“殿下玉佩是怎样的,原放在何处,奴婢下去问问。” 那玉佩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地方,羊脂白玉,同这瑶台宫里任何一物比起来似乎都显得吝啬,但那是他自襄国带来的,所以一直带在身边。 宫女离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