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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2页)
后来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被甩了耳光,还被分手。 听起来有点像自作自受。 裴佳说得对,他就是瞎操心,她都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就算他不来,她难道不会自己回去吗? 他就是自作自受。 车影流光在岑墨的脸上变化着,却没法让那种藏在阴影下的脸鲜活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直虚虚掩盖发肿的脸,碰也不能碰,一碰就疼。 没想到平时娇娇弱弱的人,也有这么凶狠的一面,可想而知她当时生了多大的气。 她有什么可气的? 简直不可理喻。 算了,他懒得追究了。 分了也好,他可以心无旁贷地修论文了。 等回到酒店,已是八点多,早过了饭点,他也没什么食欲,直接回了客房。 他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把左脸凑了上去,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眼。 他半眯起眼,注视着那清晰发红的巴掌印,撑在水池边缘的手不由握成拳头,手背青筋突起。 他随手取下一条酒店的毛巾放在洗手池上冲水,拧干,而后敷在伤口处。 裤袋里的手机发出振动。 因为不想打扰写代码,他的手机常年静音。 他拿出来一看,是裴佳,便面无表情地放在洗手池旁,任由它嗡嗡振动着。 又过了一会,他像是想起什么,滑开了接听键。 “嗨,我看你一直没回邮件,只好给你打电话了,刚刚professorbrowning和我说想和你视频交流一下,约在了今晚11点,也不是什么很正式的面试,就是先互相了解一下,时间上ok?” 岑墨拿开毛巾,望着稍微消肿的巴掌印,“明天可以吗?” 裴佳:“最好不要。” 岑墨没再多说,应了个好字。 裴佳又关心道:“嗯,你那边今天顺利吗?见到聂工了吗?” 岑墨:“见了,晚几天回去。” 裴佳紧张了下,“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岑墨:“是出了点意外。” 他不想与无关的人多说,阖了下眼睑,“你今天是不是见过柳溪?” 裴佳:“是啊,她来实验室找你,我和她说你去外地了,她好像不太高兴,你没告诉她自己出差的事吧?” 岑墨又睁开眼,镜前灯的光照在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将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印得深邃阴冷,连同他的声音也冷了些许,“不止吧,还有mit的事?” 裴佳啊了一声,“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那会我正好是下楼帮你交mit的材料,遇上她了,可能随口提了一下。” 或许是听他许久没回应,她又追问了一句,“怎么了?有问题?” 岑墨应道:“没问题。” 她的反应速度,语气、话语都没有任何问题,让岑墨找不到一丝破绽。 但是…… 以他对柳溪的了解,她那么怕马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s市找他?一定是裴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只是真要追究起来,与他也脱不了关系。 是他没有嘱咐过裴佳不该在柳溪面前说mit的事,他也没想到柳溪会来找他,她们会见面。 裴佳哦哦了两声,“那你赶紧准备一会的面谈。” 岑墨挂了电话。 仔细回想一下,不仅仅是今天,柳溪最近的确有许多被他忽略的不寻常行为。 他用手撑了下额头,有些头疼。 sci论文、mit面试、分手……为什么事情都撞在一起了。 算了,先应付眼前的面试。 柳溪回到a市,已是华灯初上。 高架桥上车水马龙,地面霓虹灯闪烁,一派繁华景象。 没有了岑墨的世界,还是璀璨的,可她的心却是空的。 柳父早早就在高铁站等候,听到女儿一个电话,立马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看到女儿双眼肿得和核桃似的,柳父又气又心疼,他们家被捧在掌心的宝贝,疼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那受委屈,柳父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帮着她骂两句那臭小子,还是安慰她一些什么,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扶着柳溪的肩,“没事啊,已经回家了,饿不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