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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4/4页)
该亲近的人,却是在心里仿佛隔上了一层看不到,却是两人都能感觉到的东西,只是两人皆装作不知的自欺欺人罢了。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的,而这时光的流逝却是能发生很多很多的故事。原本尘埃落定,想着米凡能在朝中帮衬着她做事,但是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就是不应承这事,整日的在云月洞天借酒买醉,云舒遥也是知道的,倒是劝慰过她几次,但终是劝不了她的心思,反正这云月洞天也是自己的生意也便随了她的心意,让她与墨卿一同打理,虽是这般交代但也从未想到过她会和墨卿能发生点什么事。 而这一年云舒遥也是变了很多,不知何故竟是习惯了熏香的味道,每个房中都备好了熏香,逢她来便是交代下燃上,细细闻下,焚香炉袅袅升腾出的香气却是有种很是熟悉的味道。 云舒遥端坐在紫檀雕花木椅上,依旧改不了的习惯就是手指轻叩这身侧的桌案,眸光落在一侧的米凡,动了下唇瓣,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你瘦了很多。”云舒遥淡淡的轻说看似不经意,却是打量了米凡许久才启齿。 米凡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轻声应道:“还好吧!” 接着又是一阵的静默,除了手指轻叩桌案的咚咚的轻微响声就是茶盖轻刮茶盏唰唰的声响。 依旧是云舒遥打破了这份平静,“你和墨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米凡未曾答话,只是从那微蹙的眉间能看出她在细细的思量该怎样给云舒遥讲。 “墨卿是不错的,若是,你们在一起,我心里真的替你高兴。” 云舒遥这句话落,米凡手中轻捏着的茶盖啪的一声落在茶盏之上,终于对视上云舒遥的眼眸。“我心里只有一个位置已经给了人了,就腾不出空来,在装下别的男人。”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吗?要知道若柳已经不在了,我们都要继续生活下去啊!”云舒遥对这米凡说着,越说声音越大了起来,其实于其说是劝慰米凡,其实也是驱赶着自己心头里的魔障。 米凡清丽的面容上溢出一抹酸楚,缓缓的起身,双手按在桌案,直直的注视着云舒遥,说出的话语带着一丝冷漠。“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能这么快的忘了那个拿着命为你挡剑的男人,呵呵……开始新的生活,我看你开始的很不错啊!可你不要用你自己对待感情的准则教条我,我不会像你这般,冷情……” 从最后一个冷情的词汇出口,米凡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殿门,只留下云舒遥细细的回味着冷情这个词的沉重意味,呵呵……冷情吗?那为何每每思起过往,心底总是掩不下锥痛,但确实自己不是专情之人,这么多的夫君怎会是个专情之人。 缓缓的起身带着疲累至极的无力,绵软无力的双腿出了殿门,不知要去哪里,远望天际,本来晴好的天气,怎的也如应景一般的被大半乌云遮住了高挂的日头,怕是要落雨了吧! 未等想及,大滴的雨点落下打落在金黄的琉璃瓦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云舒遥就站在那里呆愣的看着雨幕拉下,明黄挑绣青丝线凤袍覆着的背影带着无尽的瑟凉。 身后随着的女官张了张嘴,终是尽责的轻唤出声。 云舒遥游离的魂灵被这声陛下唤回,落寞中的转身间交代随行的女官不必相跟。 遣退了女官,满脑子像是被填满,可细思下,竟什么也想不出,空洞洞的,漫无边际的迈动这双腿也不知要在那里驻足停滞。 风吹动雨滴打落在身,原来秋雨也可以让人感觉这般的冰寒。九曲八转间,在一座殿门停住,原来无意识的竟是来到了宗祠门口。 手在推动门之时停滞住,闭眼间,眼眸中有泪花闪现。“若柳,是你带我来的吗?你也怪我吗?”心底里的声音传到耳际。 推门进去,硕大的宗祠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只有数十个牌位供奉在上,而若柳的那个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是上面刻着皇妃若柳之灵位。 心中漫过一丝苦涩,天人永隔,即便给了名分又有何用,竟抵不过生时好好的相陪一日,也不会这般的心存愧疚,刀割般的难受。 回忆像是潮汐涌入脑海,不知过了已有几时,只觉得坐在蒲团上的身子已经将要僵硬发麻。略显阴暗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抽离,云舒遥终是扶膝起身,将抱在怀中的灵位放了回去,口中的轻柔的出声的道别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的沧桑与落寞。 从这儿回去云舒遥就病倒了,持续的高烧烧糊了她的心智,口中含糊不清的呓语着,倒是任谁也听不清。这可急坏了风萧他们几人,除了清凌和月如烟要照顾孩子,其他的几人整日的在榻前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