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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1/4页)
司徒剑南这次收起手中的毛笔,疑惑的看着盛怒的舒心慕,对于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一直都猜不透:“我不知道你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话毕,司徒剑南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满屋的烛光照亮着舒心慕委屈而又落寞的身影。 即使嫁给了他又如何,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即使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舒心慕的脸颊划过眼泪,顺着脸上一直淌到了地上,心里无限悲哀。 舒心慕其实在开始就知道她的话不会奏效,但是却还是想试试。她想着,为了他们的女儿,将这桩婚事的利弊分析给司徒剑南听,他或许会赞成。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过是自作多情了,恐怕是自己死的那一刻,他依旧会是如此的态度。 第五十章 靖月醒来 若惜坐在床榻旁,静静地等待着靖月的醒来。 还好,靖月因为功力深厚,终于等到了半个月的酷刑结束。从小到大,若惜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死在了那骇人的水车上,那水车刑法,看似简单容易,可是真正施行在自己的身上,被浸在水中呼吸困难的感觉与身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夹杂在一起,真的比即刻死去还要难受。 靖月真是在水车上受尽了苦楚,当若惜得到宫主大赦,前去救她的时候,她就因为心力交瘁而昏了过去。此时的靖月更是面容苍白,烟波朦胧如雾,在灯下看来,仿佛如同一个一口气就能吹散的精灵。 这已经是若惜等在这里第三天了,在这几天里,她没有迈出这个房门一步,她要在这里好好地守着靖月,想要靖月在醒来的那一刻就能看见自己。若惜已经失去了太多,她实在不能再失去了,仅剩下的一切他都要要好好珍惜。 靖月募得睁开双眼,此时的她头脑混乱,看着若惜伏在桌沿沉沉睡去的样子,不知道是真实是幻觉,低声欲唤,“若惜。” 可是靖月的全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张了张口,喉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靖月不知道,距她昏死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期间,伤口的发炎,体力不支,再加上出宫之前服下的毒药发作,把内脏、静脉侵蚀殆尽,连血液也遍布毒素。全仗着宁春全力救治和若惜的悉心照顾,一丝丝把毒气拔出,她这才能转危为安。 若惜正在将睡未睡之际,徒然惊醒,失声喊:“宫主,不要杀萧子延!”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冷汗,从梦中惊呼而醒。一转眼,就看见了床上靖月的眼睛耸拉着,正看着自己,不由得狂喜。 她扑到床榻旁,几近哽咽——虽是知道靖月已无大碍,但是看见了她醒来的样子,若惜还是不能自持。她看见靖月沉沉睡去了好几天,真的好怕靖月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若惜端来了一盏茶,用纱巾沾湿,轻轻润了润靖月干裂的嘴唇,再慢慢的把茶水一勺勺喂进了靖月的嘴里。 这茶乃宁春专门为靖月醒来后所准备的,润喉清火,靖月喝了几口,甚至略微清醒,终于发出声来,“萧子延,他没事吧?” 一提起萧子延,若惜的泪水不由自主,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继而,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哀凉:“他没有事,宫主已经放他出宫了。” 靖月看见若惜这个样子,已经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她跟随宫主多年,宫主的习性与思维还是略有些了解。她在心里隐隐叹了口气,考虑到若惜的情绪,还是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实在不想若惜伤心。 对于萧子延,靖月知道他是个正义侠士,拥有满腔的铁骨柔情,靖月对他也很是欣赏;但是,她深切的明白,若惜与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灵鹫宫容不下他们,冥鼎山庄容不下他们,江湖上更容不下他们。 若惜看见靖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豁然明了。看见卧病在床的靖月还在为自己担心,她的心里愈发难过,用手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你睡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靖月吃力地将手抬起,轻轻地覆在了若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