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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2页)
只不过从猎户衣衫换成了滚金丝鎏纹黑色皮袍,足蹬高靴,一身装扮贵气逼人。 他眼里写满真诚的担忧,紧盯着南平受伤的手,几乎挪不开目光。 南平惊愕的心如擂鼓,只觉口干舌燥。 少年能够如此亲密的站在瓒多近旁,想来极是尊贵。 他是谁? 恰逢此时瓒多开口,打断她的杂思:“公主想必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你我择日再见。” 南平确实不欲久留。 一连串变故让她身心俱疲,需得一个人静下,把乱麻似的思绪理顺才好。 南平把心思从那少年身上□□,刚要应声。却见瓒多身旁有乌衣臣官跪地,似是有事要报,于是她不得已收了话头。 臣官在瓒多的授意下附耳过去,切切私语了些什么。男人边听,目光边若有所思的在南平身上徘徊。 这毫不避讳的举动,倒让南平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妙之感。 瓒多挥退了臣官,再开口时果真和先前的说法截然不同:“夕照寺路途遥远,公主今日又受了惊吓。不如在王宫小住几日再走,也与大家熟悉熟悉。” 言罢望向南平,似是在端详她的反应。 ……这里面定是有什么症结。 只是一时不知是哪里出的变故。 此时南平若是偏要回夕照寺,瓒多出于两邦颜面,大抵也不会硬拦。但留在此处,旁人的动静观察的清楚,反倒更安全些。 如同河中暗流,最中心处,往往最是宁静。 也不怪南平思虑繁多。她见惯了东齐后宫内斗,中宫那位与储香宫争宠,连她的宝将军都能作践了去。 初入此地,更少不得步步精心。 须臾,她淡声道:“全凭陛下吩咐。” 瓒多颔首,待要吩咐婢女带她去寝殿。 “不如我送公主过去。”有人主动请缨,竟然是那少年。 瓒多许是注意到了南平错愕的眼神,开了口,“忘了向公主介绍,这就是我那个顽皮的弟弟,措仑。” 他用力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道:“这孩子是个野性子,我都留不住他,好不容易才跑回来一次。” 南平愣在原地,脑海中一时闪过圣湖边少年的话语。 ——我有个哥哥,是部族里最好的歌者,但是凶得很。 ——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不想回家。 南平只觉得头皮有如针刺,血在体内鼓胀,酒一下子全醒了。 怪不得初见瓒多,南平便觉得他容貌莫名熟悉,大抵是因为和措仑血缘相通。 如今这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着实有几分连相。 只是男人的眉眼中多了狠戾与捉摸不透,而少年的眼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南平压住心中的轰隆作响,颔首应下,仿佛无事发生。 * 高城王宫殿宇低矮,也少了锦绣宫中的曲折回廊。空旷的场地上时不时扬起些灰土,连带着骨碌的石子,漫无目的地滚动。 “你的手受伤了。”措仑忍不住道,侧脸观察着南平的表情。 他和公主并肩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蔓延不绝的队伍。 “是。”南平简短作答,直视前方。 “流了血,为什么不让人包扎?”少年操起心来。南平掌心的血已经干涸,留下些乌红印子。 “不疼。”依旧短短两个字。 少年又开了几次口,俱是被南平淡淡的推了回来,很明显公主是不打算和他多说什么了。 许是看出主子心境不爽,一众人跟在后面走着,竟连个声也没有。气氛肃杀,一路沉默。 措仑最终停在了在木质毡顶的寝房前,早有奴仆在等候,躬身支起帘帐。 他碰了几次壁,略有些小心翼翼的和南平说:“就是这里了。” “多谢。”南平客气至极,仿佛初次见他一般,说罢便欲转身进去。 “等等。”少年急道,“……我有话和你讲。” 南平果真脚步顿住,回身望向他。 措仑看了看两旁。周围层叠着外人,彼此又是这样的身份,确实不是说话的场合。 “你们退下罢。”南平转脸对随侍道,阿朵率诸人依言走开些距离。 “现在行了么?”公主见四旁无人,便问道。 然而少年半晌没吭声。 南平没了耐心:“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