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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为何?” 肖峄阳就学不会虚与委蛇:“与她鸾奴无意。救她,也不过是君子所为。” 李隆基虽被驳了面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不好强人所难,他摆手道:“既如此,便罢了。” 连着原本要赏赐给肖峄阳的银子也罢了。 汪少卿被气得嘴唇发抖,结束时他拽着肖峄阳大骂:“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当你是个识趣的,却没想到你这般目光短浅。你就给那棵槐树陪葬吧!” 当今圣上喜雪月风花、儿女长情,这本是绝佳的机会。肖峄阳笑着扯回自己的袖子,抬头望了一眼冷宫那棵槐树,拂袖而去。 ☆、劫难 元澈从方子澄那得到了消息后,立马赶去了永平坊。 肖峄阳正在拭琴,神色淡然。元澈颇为忧心,唤了他一声三郎,却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肖峄阳搂着他坐下,抚住他的双手,落在弦上。肖峄阳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不必担心,我既已与你有承诺,必定与你长相厮守。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自不会后悔。” “可是你……”元澈待说什么,肖峄阳却轻柔地嘘了一声。 他操着元澈的手,起势、托擘、抹、挑、勾剔——这本也不是什么曲子,不过随性的调子罢了。肖峄阳将下巴搁在元澈的肩膀上,颇为感慨地说:“和你相处久了,待人处事也都简单了许多。我竟相信,出人头地只需手艺精绝即可,岂料这其中有这般多的勾心斗角。” “三郎,不必灰心。”元澈说,“你尚年少,凡事总有机遇。” 肖峄阳笑了笑,今日这个机遇他等了五年,奈何不是他想要的。他吻了吻元澈的脖颈,说:“我不会让那棵槐树得逞的。” 他的人生里,装满了元澈、琴音以及母亲,已再容不得那棵不速之客。 宫中自是再无了肖峄阳与鸾奴的谣言,肖峄阳也落了个自在。只是他在太乐署越发的举步维艰了,宫中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肖峄阳再次成了孤家寡人。 日日离宫前,肖峄阳都会经过那颗槐树。他从来只能看到树顶,就像他只能看到前途茫茫的未来。每每临近崩溃时,元澈的笑靥便会当头一棒把他敲醒,他会摸着小指那枚金戒指,想起蜀地的老母亲,以及这些年他对于琴艺的执着,便会再咬牙坚持下去。 这日,来人匆忙慌张,他告诉肖峄阳:“鸾奴要寻短见,你快些去劝劝吧。” 肖峄阳颇为怨恨鸾奴,自是想任其生死。汪少卿这次亲自驾临,大骂肖峄阳冷血,他说:“你与她自是无情,却一点道义都没有吗?她因为你的一句推辞,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宫中人多事非,说得有多难听你不是不清楚。此番也只有你能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