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五章你没有好结果 (第1/2页)
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或许也是有过甜蜜时刻,比如凌晨叁点的吻,跨越半球的惊喜,在瑞士滑雪场皑皑白雪下祈求的地老天荒。 不久后,他们在新西兰的一座私人岛屿结婚,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顺利。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他频繁的夜不归宿,领间若有若无的的香水味,还有他永远忙线的电话。 原来他克制的感情并不只是出自于天生的冷静,而是因为他并没有爱上她。 他的副驾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的吻也不止给过她一个人。 她只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已。 某一次的庆功宴上,她看见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巷子口,明艳照人的女演员转身合上了车门。 还是那一次,那个主持人戴着那一枚她没有要的从安普卫特捎来的珠宝。 或许还有其他的,可她已无力去细数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争吵过,家里的花瓶从定窑换到玻璃,他收藏的那几套雪莱骨瓷早就拼不成一套,就连门口的落地式大摆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那个吻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结束。 在此后的若干年,这个吻就像一个魔咒,在无数夜晚浮现在她的脑海,在猎猎风声吹过时突然闪现,在温热的水滚滚带走的血流中再一次涌现。 什么是真的?杜蕴仪用刀片隔开自己的大动脉,跳动的脉搏减弱之时,这样问自己。 是他的吻,他的呼吸,还是他看着她时专注的眼神? 亦或是他的追求,他克制的情感,他永远冷静的头脑?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命运也曾慈悲的暗示。 爱情是她今生永恒的主题,却是他亦已的业障。 所以在她那一次自杀过后她对他说:“我累了,我要离婚。” 而他只是把领带松开些许,疲惫地回应她,“蕴仪,我们的父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杜蕴仪在心中想,原来兜兜转转,我还是过上了和父母辈一样的生活——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生几个孩子维持家族的联姻,再者在外面和情人养一个小家,一辈子不就这么过去了。 原来她早已是被困在围城里的女人,终究是踏入宿命的漩涡后随波逐流的棋子。 她没有眼泪,也流不出眼泪,她的心就像被烫出个血泡,汩汩地冒出鲜血,可是没人能瞧见。 她虚弱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过来似的,让人听得心里发空。 她问他:“权聿,你爱我吗?”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话题,因为她想起了一个未曾争论的盲点——爱情难道只能给一个人吗?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蕴仪,你是我的妻子。” 他从来没有骗过她,除了那一句在神父前的誓词。他是丈夫,而不是爱人。 杜蕴仪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她的倒影,然而他的心底从来没有过她的身影。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哪一样不比她的爱更动人更有说服力? 再去扮弱,再去以命相搏,换来的答案都不过如此,对他而言,或许心痛都比心动来得轻易。 杜蕴仪不禁失声大笑,笑得幅度过大,牵动手上那一块泡发的伤口,也不觉得痛, “原来这就是命运。” 越是不愿,越是担心,就越是狭路相逢。 她是爱情中溃败的逃兵,她先一步搬出了比利佛山庄的那一座别墅,连伪装都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