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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 沈寂溪一把撩开对反的手,没好气的说:“是不是,不由你说了算。” 对方被沈寂溪一瞪,不由有些赧然,一时竟忘了反驳对方。实在是沈寂溪生的太过俊俏,尤其是发怒的时候,俩眼一瞪,风情万种。 沈小河只当对方是被自己的爹吓到了,也耀武扬威的道:“哼,没错,千总大人当真是我爹。” “沈小河,闭嘴。”沈寂溪心乱如麻的,没什么心情斤斤计较,扭头坐到马车上不再理会旁人。 那士兵见状只得讷讷的走开了。 虽然秩序井然,但架不住人多,待沈家父子到了城门口,早已是午时了。本来报了身份和住处,待士兵核查过后是可以不去住营房的,但是沈寂溪总觉得此事不单纯,便干脆随着流民一起被分配到了营房。 马车登记之后由交由专人代管,沈氏父子和另外两个汉子被分到了同一间四人营房。 营房是原先驻城的士兵居住的,武家军人数众多,大都驻扎在城外的营帐,只有一小部分是驻扎在城内的。不过所谓的一小部分,也有近两千人之多。 如今撤走了一半,城内只有不到一千人驻守。 为防生变,武堂还在城外驻守了近五千人,只等着过些时日没有变故,再行撤走。毕竟武家军在郡城驻守了数年之久,一时之间大举回朝,难免会有人生出什么幺蛾子。 沈小河倒是很新鲜,一直“坐立不安”的。 守城的大营在城西,大营与郡城的居民之间隔着条小河贯穿南北,河虽然不宽,但是也没到轻易能跨过去的地步。 况且在大营之侧,自是无人敢造次。 沈寂溪带着沈小河在大营里转了转,发现其他流民都喜气洋洋的,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大营的南侧被隔出来给流民暂住,北侧则住着守城的士兵。小河边的每道桥上都有士兵把守,流民一时之间倒真的过不去。 可是,血疫是通过水源传播,他们只要饮着同样的水,照样逃不过染上疫病的结果。 “爹,咱们什么时候去医馆?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沈小河的新鲜劲儿轻易便过去了。 沈寂溪叹了口,这些流民看着并没有异样,想必当真是想住到郡城里来。虽然此举有些不计后果,倒也情有可原,谁不想寻个安安稳稳的地方生活? “咱们现在便走吧。”沈寂溪道。反正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能静观其变了。 两人回去取了行李,想过河的时候却被桥上的士兵拦住了。沈寂溪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可人家一板一眼的咬定,他们进城的时候不讲明真实情况,如今又说不是流民,这不是给组织添麻烦么?还是老老实实的住在营房里吧,别惹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