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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心情,他顺着马嘶声传来的方向,居然找到了自己家。 已经四年没住过人的院子,此时门大开着,一辆马车拴在东边不远处的树上。 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能平复詹荀的心情。他翻身上墙,趴在隔壁院子的墙头上朝自己家看了看,发现院子里没人,不过东屋的门半掩着。 他利索的跳下去,反手握着匕首,一脚踹开了东屋的门,里面没人。于是他整个家找了一遍,依旧没人,甚至马车上也没人。 愣怔了片刻,詹荀便发现了异常。 长满草的地方被人踩过短时间内会留下很明显的印记,他此前居然大意到没有发现。 循着杂草上的印记,詹荀很快追踪到了目的地,那些痕迹在一口井旁边留下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印记之后,分岔了。 握着匕首的手加了两分力气,詹荀慢慢向井口靠过去。 然后,他看到一颗挂满水草的脑袋从井口探了出来。 “呃……啊!”那颗脑袋大叫一声缩了回去。 咣…… 詹荀:“……” “有坏人呀……呛死我了……咳咳……”一声凄厉的大叫从井底传来。 不是水鬼? 詹荀一脸茫然,随即被一股力道从后头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以他多年习武的功底,自然是没有什么后果。 不过,那股力道的始作俑者,却捂着脑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爹……”那捂着脑袋的家伙看着詹荀,表情很是精彩。 詹荀:“……” “沈小河,你没事吧?”井底又传来一声嘶吼。 沈小河如梦初醒的绕过詹荀,跑到井口趴在上头,冲里头看了两眼。 “别趴在上头。”井底君吼道。 “放心吧,我不会掉下去的。”沈小河两手紧紧扒着井沿。 “谁管你掉不掉,你挡住光了,里头很黑。” 井底君继续嘶吼。 詹荀:“……” 心理受到了巨大伤害的詹荀,终于回过神来,大概猜出了井底人的身份,于是出手将井底君捞了出来。 沈寂溪一别四年,比以前更不着调了。这回不只是披头散发,还挂了一身的水草。他成功的从一只丐帮未入门少年弟子,蜕变成了一只丐帮未入门青年弟子。 沈小河一眼望去已经不再是那个奶娃娃,颇有一副小小少年的身量了,只是呆呆傻傻的天性却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爹,你怎么回来了?”沈小河四年不见,对詹荀倒是一点也不认生。 青年叫花子不干了,一边择着身上的水草,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吼道:“沈小河,你再乱认爹,就别回家了,权当老子没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