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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错认水饮尽,喉头甜涩。 妩媚的眸子流转,望向推门而入的人,心书翻页。 “万俟单于放着华丽的公馆不住,是铁了心要日日留宿我这海棠阁了?”她盈盈起身,端起一杯错认水,关上门,将沉默的人推至桌边。 她附身为他倒酒。 浓浓脂粉香,飘飘荡荡,萦绕进万俟邪的鼻腔。 万俟邪手撑额头睨向那盏清淡酒水,手按上她的,水柱瞬停。 “过些时日,白盏辛大婚,待封后仪式结束,我便离开。” 蝶风静静听,将酒壶放到桌上,嫣然举起酒盏递给他。 “匈奴急需重新整顿,然部落颇多、众口难调,十年内,我均不会进京了。” 她静默,他亦不接酒。 “卖身契多少银两,我十倍都出得起。” 眸光落在端着酒盏的纤纤玉手上,他顿了顿方接过,一饮而尽。 如此艳俗之地,酒却清甜得很。 紧握酒盏的指节微屈,咯咯作响。他摆正头,耳边的蓝宝石摇摆闪烁,正如他望着她时的眸子,散出灼灼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你可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故意激怒他似的,蝶风悠悠于一旁坐下,径自倒酒,“我是青楼女子,我侍奉过许多人。” 万俟邪双手交叉放于腹部,微不可见的怒火于四经八脉中游走:“你嫌弃我是个残废?” 闻言,蝶风嗤笑:“怎么会。” “那我怎会嫌弃你是个青楼女子。” 手一顿,蝶风抬起头,讶异瞥向堂堂单于,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复睇他一眼,也未看出丝毫破绽。 “一夜情深么?”她有些自嘲,“单于是流连蝶风的好技术么?单于可知,那些熟稔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多少男人身上练来的?” 万俟邪觑了觑眼:“蝶风姑娘以为,年初春宴后,我为何屡次造访?” “自是为了探燕王的底。” “非也,我是来探蝶风姑娘的底。” “原来,那时候单于便对我有肖想了。”她心内讶异,故作不以为意,为他满上,“蝶风于任何人而言,均唾手可得,单于若想要蝶风,买了便是。” “你若不愿,我不强求。” 万俟邪欲与她敬酒,她不举盏,他兀自饮尽,转动轮椅往门口而去。 她的不以为意,惹怒他了。 他定觉她看不起他,讥诮他是个残废。 双手颤抖,蝶风猛然抬头,望向那人寂寥的背影,双眸微湿,悔意渐生。 他要走了吗? 手抚上雕花门的一刹那,万俟邪别过头,再次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