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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蛮酋成擒妖妇骈戮 藩王入觐牝后 (第2/3页)
节,慌忙走脱,部众已死了一半。 国杰得胜回营,只令坚壁弗动,过了数日,隆济、蛇节,又邀合蛮众,复来攻击。国杰仍令固守,不准出阵。隆济、蛇节无可奈何,收众回去。接连数日,不发一兵。隆济、蛇节更迭挑战,只是不应。国杰又要作怪。军士也不知何故,惟有严装待命。 一夕见侦骑入营密报,即由国杰发令,教杨赛因不花率军五千,夤夜去讫。越日仍无动静,直到天晚,方下令夜薄敌营。时至三更,淡月迷蒙,国杰令军士出营,亲自押队,衔枚疾走。行近隆济寨前,突发火炮,麾军直入。那时隆济正抱着蛇节,酣寝帐中,蓦闻炮声震天,方才惊醒,还道营内失火。揭帐一望,只闻一片喊杀声,吓得心惊胆落,连忙扯起蛇节,连外衣都不及穿着,飞步逃至寨后,觅得战马两匹,与蛇节跨鞍逃走。营内的蛮众,都从梦中惊醒,伸了足即被斫去,展了手又被戳断,大家是亲亲昵昵,同赴鬼门关。只营后守卒数百名,还有逃走工夫,拼命奔去。国杰扫尽敌营,天已黎明,即下令回军。 将士因渠魁脱走,禀请追赶。国杰道:“不必,自有人擒来!”妙极!回营甫一小时,果有军士入见,已将蛮妇蛇节擒到。国杰问道:“杨副帅来未?”军士答道:“隆济涉河遁走,杨副帅追觅去了。” 看官,你道这蛇节如何得擒?原来国杰计获叛蛮,先时曾遣人探路,料知隆济杀败,必往墨特川,方可归巢。因先命杨赛因不花率军绕道,截住川滨。隆济、蛇节果然中计,奔至川旁,被杨军截杀,隆济投入水中,凫水逃生。偏蛇节不能泅水,单身孤骑,如何对仗,只好下马乞降,所以先被拿到。国杰即命推入,军士见蛇节只着衵衣,云鬟半坠,面色微青,睡容中又带惊容,好一幅美人图。喘呼呼的下跪案前。国杰拍案道:“你是妖妇蛇节么?”蛇节凄声答道:“是!”国杰复怒道:“你擅拒天讨,加害生灵,曾否知罪?”蛇节复流泪答道:“已经知罪!若蒙赦宥,恩同再造,就是收为奴妾,也所甘心!”国杰厉声道:“好没廉耻的蠢妇!左右与我斩讫!”你若不要她作妾,何不送与刘深?将士闻了这令,都想求他释放,赏做小老婆,怎奈国杰满面杀气,不敢率请,眼见得一个美妇,倏忽间化作两段了。实是可惜。 又过一天,杨赛因不花回营,已将隆济获到,说是由他兄子宋阿重絷送,当问了数语,囚入槛车,一面请旨处置,旋奉诏就地正法。蛮境敉平,云、贵总算安靖,连八百媳妇,也不再征。惟刘深免官,嗣被哈喇哈孙再行奏弹,说他徼名首衅,丧师辱国,非正法不可,乃将刘深伏诛,南征事因此结局。暂作收束。 完泽也为台官所劾,且有纳赂嫌疑,几乎被谴,成宗格外包荒,释置不问。独冥官不肯饶他,偏叫二竖为灾,一病长逝。嗣职的便是哈喇哈孙。副相令阿忽台继任。 阿忽台一作阿呼岱。两相为武宗继统所系,故特表明。且复征召陈天祥,授集贤院大学士。天祥再起就职,怀着一片忠心,屡欲畅陈时弊,偏成宗燕昵宫闱,常不视朝,后且时患寝疾,内政决于皇后,外政委诸廷臣。惹起天祥烦恼,忍不住意中郁勃,便极陈阴阳反复,天地易位,是今时大弊。且因宗庙被火,两浙大饥,河东地震,太白经天,种种灾祲,统陈列在内,说是咎由人致,很为切直。看官,你想这道奏疏,明明是内讥牝后,外斥权臣,难道能邀批准么?果然奏入留中,付诸冰搁,天祥复谢病去了。 大德九年,成宗以寝疾难痊,立子德寿为太子。德寿非元后亲出,乃是次后弘吉剌氏所生。元室宫闱,并后匹嫡,成为常例,所以皇后不止一人。弘吉剌氏性安简默,一切政务,俱由元后伯岳吾氏主持。太子德寿,立未数月而卒。或言由伯岳吾后暗中谋害,事无左证,不便直指。惟成宗从子爱育黎拔力八达,一作阿裕尔巴里巴特喇及其母弘吉剌氏,为伯岳吾后所忌,令他出居怀州。爱育黎拔力八达,就是海山的母弟。海山时封怀宁王,出镇青海,闻知此事,颇怀不悦。奈因道途修阻,鞭长莫及,不得已静待后命。 是冬,成宗老病复发,且比从前加甚,伯岳吾后恐有不测,密令心腹去召安西王阿难答,一作阿南达。及诸王明里帖木儿。阿难答系世祖庶孙,与成宗为兄弟行,接着密使,遂于次年正月,偕明里帖木儿入朝。伯岳吾后即阴令进见,与语道:“皇帝病日加重,恐不日就要宾天,我召你等来京,无非为嗣位问题,须要密商。现在太子已逝,爱育黎拔力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