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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勤南略赍志告终 据大位改元颁敕 (第2/3页)
去了。 蒙哥汗闻西南连捷,心中甚慰,遂欲大举灭宋。先是乃马真后称制时,曾遣使月里麻思,一作伊拉玛斯。赴宋议和,至淮上,为守将所囚。于是蒙古兵又尝侵宋,淮蜀一带,兵革不息。只因蒙古屡有内讧,未发大军,所以宋将尚能守御。迨蒙哥汗嗣位,闻月里麻思已死,早思南侵,至是遂举军而南,留少弟阿里不哥守和林。是时川陕一带,虽有宋将蒲择之、刘整、杨立、张实、杨大渊等,据险防守,奈遇着蒙古军马,无不披靡。蒙哥汗南渡嘉陵江,入剑门,守将杨立战死,张实被擒,蒲择之、刘整等守成都,亦被蒙古前锋纽璘一作耨埒。攻陷,择之等败溃。及蒙哥汗入阆州,守将杨大渊以城降。进围合州,先遣宋降将晋国宝,招谕守将王坚,坚不从。国宝还次峡口,被王坚遣将追还,执至阅武场,说他负国求荣,罪在不赦,当即传令斩首。便涕泣誓师,开城出战,将士无不感奋,争出死力相搏,战至天晚,蒙哥汗不能取胜,退军十里下寨。阅数日,复进薄城下,又被坚军击退。自是一攻一守,相持数月不下。蒙古前锋将汪德臣,挑选精锐,决计力攻,当下缮备攻具,誓以必死,遂于秋夜督兵登城,王坚亦饬军力御。鏖战一夜,直至天明,城上下尸如山积。汪德臣愤呼道:“王坚快降!”语未毕,猛见一大石从顶击下,连忙将首一偏,这飞石已压着右肩,连手中所握的令旗,都被击落。蒙古军见主将受伤,自然缓攻,适值大雨倾盆,攻城梯折,只好相率退去。是夕,汪德臣毙命。适应前誓。 蒙哥汗因顿兵城外,将及半年,复遇良将伤毙,郁怒中更带悲伤,遂致成疾。合州城外有钓鱼山,蒙哥汗登山养病,竟致不起。左右用二驴载尸,蒙以绘槥,北行而去,合州解围。 蒙哥汗在位九年,沉毅寡言,不乐宴饮,宫禁亦严,虽后妃不得过制。遇有诏敕,必亲自起草,数易乃定,因此群臣不得擅政。素精骑射,好畋猎,只酷信卜筮,不无缺点,庙号宪宗。 亲王末哥等遂以凶闻讣中外。时忽必烈方将兵渡淮,直至黄坡,接着宪宗死耗,诸将请北还。忽必烈道:“我前时受先皇敕命,东西并举,今已越淮南下,岂可无功即还? 从忽必烈口中叙出宪宗敕命,亦是补前文之阙。况兀良合台已平交趾,应前文。正好约他夹击; 就使不能灭宋,也好叫他丧胆呢?”正说着,旁有人进言道:“长江向称天险,宋恃此立国,势必死守,我军非破他一阵,不足扬威,末将愿当此任!”忽必烈视之,乃是大将董文炳。便道:“很好!你就引左哨军前去。”文炳领命,与弟文用等去讫。 忽必烈乃遣人赍书,往送兀良合台,一面统带全军,出应董文炳。文炳令弟文用等,驾着艨艟大舰,鼓棹渡江,自率马军在岸搏战。宋军沿江扼守,倒也不少,江中亦有大舟扎住,奈都是酒囊饭袋,遇着蒙古军来,未战先怯,就使勉强接仗,也没有一些勇气。文炳兄弟,水陆大进,杀得宋军东倒西歪,望风股栗。至忽必烈驱军进发,文炳军已过江了。 次日全师毕济,破临江,入瑞州,合军围鄂。南宋大震,用了一个奸邪贪佞的贾似道,集军汉阳,为鄂州援,似道毫无胆略,逗留中道,诸将亦不遵约束。会闻鄂州守将张胜败死,城中死伤至万三千人,似道大惧,密遣心腹将王哀,诣蒙古营,请称臣纳币。忽必烈不许,部下郝经谏道:“今国遭大丧,神器无主,宗族诸王,孰不窥伺。倘或先发制人,抗阻大王,势且腹背受敌。不如与宋议和,即日北归,别遣一军迎先帝灵舆,收取帝玺,召集诸王会丧,议定嗣位,那时大王应天顺人,自可坐登大宝了。” 忽必烈之得嗣为君,恃此一谏。 忽必烈大悟,遂与宋京定议,令纳江北地,及岁奉银绢各二十万,乃退兵北旋。兀良合台方东应忽必烈军,引师攻潭州,嗣得议和消息,移师而东,及至鄂,闻忽必烈已还,遂亦北去。贾似道反令夏贵等,杀他殿卒百余人,诈称诸军大捷,献俘宋廷。昏头磕脑的宋理宗,竟信他有再造功,召使还朝,封卫国公,大加宠眷,真正奇事! 不是奇事,实是呆鸟。 话分两头,且说忽必烈北还燕京,闻途中方括民兵,托词宪宗遗命。忽必烈道:“我兵已足,何用括民。此必和林阴图变乱,所以有此创举。”随出示纵还民兵,人心大悦。进至开平,诸王末哥、哈丹、塔齐尔等俱来会,愿戴忽必烈为大汗。忽必烈辞不敢受,嗣接西域旭烈兀来书,内称西征军已振旅班师,应上文。并殷勤劝进。忽必烈遂允所请,不待库里尔泰会推许,竟登大位。是时姚枢、廉希宪等,方膺重任,上马杀贼,下马能文,乃承旨草诏,颁告天下道:蒙古文与汉文不同,在忽必烈即位前,惟太祖与汪罕书载史乘中,然亦不甚雅驯,至此始尚文律,故特录之。 朕惟祖宗肇造区宇,奄有四方,武功迭兴,文治多缺,五十余年于此矣。盖时有先后,事有缓急,天下大业,非一圣一朝所能兼备也。先皇帝即位之初,风飞雷厉,将大有为。忧国爱民之心,虽切于己,尊贤使能之道,未得其人。方董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