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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玉虚大火 (第2/3页)
花祭品琳琅满目,地上几个蒲团,大殿两侧架子罩了黄布。季平飞身跃上屋梁,俯瞰整个大殿,整个大殿庄严肃穆,和日常定期祭拜的时候也并无不同。季平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便飞身下来,心内不免十分烦躁。 忽听到殿外魏之和的声音叫道“许师弟,半缘大师兄找你。” 许易安便跟着魏之和走出玉虚观,观里只剩下季平一个人和几位入门尚浅的年幼弟子。季平一挽腰上的刀,跟着走出玉虚观。季平也很彷徨,朝廷正在招贤纳士,自己若是下山投靠朝廷,不但可以享受荣华,而且也可以争取功名。只是自己武功修为怕是难以服众,出人头地的千里之行难以抬足。他心里焦急,自己学艺时日已然不短,师父日日常说自己心里不够静,还不能修习武当神功,也没能正式出家入门。 此种境况,就像许易安转述的那样,魏之和一个俗家弟子习武多年依然不敌昆仑剑法,而修习太极的半缘道长却区区几招便让昆仑弟子认了输。如此,功力高下立判。如果能找到最高深的太极功法的秘籍,凭借自己悟性聪颖,又勤学苦练,便足以迎头赶上武当众人。 季平不知不觉踱步到观后,只见观后,上百株的梅花,如同朵朵红云倚坡而立,香气悠悠,霎时间仿佛置身于香海之中,让人心魄俱醉。季平心中打定主意,与其在武当苦守清规,不如就此踏入这无边红尘,他只能趁着师父离山的时机放手一搏。 翌日一早,天色放晴,季平就早早起床沐浴更衣,来到玉虚观。许易安这几日代替半为师兄在玉虚观守夜,睡着和师父居室相对的西偏殿,此刻还没起床。季平独自站在真武大帝像前,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季平跪下,轻声地道“新朝初建,百废待兴,正所谓邦有道,则仕。弟子,弟子在武当侍奉十多年,今天出此下策,愿大帝原宥。” 忽听到门外脚步声,许易安已经来到玉虚观,见季平已经等在殿中,道“季师兄,你好早呀。” 季平笑道“睡不着,我起来练了一套拳法。师弟,上次抄经,可是多亏了你帮我的忙,今天,我来替你打扫玉虚观。” 许易安得意笑道“师兄,这么一点小事,你还一直挂在心上。” 季平道“你只管歇息着,告诉我,都要做什么。” 许易安道“先是大殿。你要先用拂尘掸掉大殿墙上、案上的灰尘,然后清扫大殿的地面,最后擦洗供桌、香炉、蒲团、门窗。哦,最后千万不要忘记供奉祭品和进香。东西偏殿也是一样的顺序,如果床铺又不妥的地方,要整理一下。” 季平问道“可有什么要注意的,我这笨手笨脚的,可别弄坏了东西。” 许易安道“第一,就是要轻手轻脚,切忌吵闹;第二,师父房中的那幅《三清图》,是几十年的珍品了,不让乱动;还有第三,半为师兄嘱咐,擦洗的时候不要弄湿大殿架上的经书;当然还有第四,打扫后的污物,只管叫行风他们挑下山倒去。好了,就劳烦师兄了,魏师兄刚才还说要找我练习棍法呢。” 季平听到“大殿的经书”五个字的时候,内心早就一乱,自己昨日明明在梁上俯瞰大殿,怎么会没注意两侧架子,哪里去想架上会是那些经书,哪里还能理会许易安后边的言语,眼见许易安转身出去,稍稍稳定心神,叫粗使的小弟子去打水。 季平快步奔进大殿,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双手微微颤抖,掀起架子上的黄布幔子,只见布下覆盖的果真是一本本的经书,他循序看去,《道德真经》、《北斗经》、《冲虚经》、《坐忘论》、《玉皇经》、《太上感应篇》、《清静经》、《诸真宝诰》、《庄子》、《无上秘要》、《金丹大要》、《武当福地真集》、《易图通变》、《混元圣纪》、《西升经》等。这些经书有的是自己日常读诵的,有的是作为修习功课抄写的,并没有诸如《太极经》、《太极秘书》之类的典籍。季平并不死心,便抓起一些看起来生疏的经书一通翻,他翻得极快,一目十行,想要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些让自己神动的字迹或者启示,但他显然是无功的,眉头紧紧地凑在一起。 直到小弟子端了水,拿了拂尘、扫帚进来,季平这才勉强收敛衣着,佯装无事。他一边清扫,一边翻看大殿的各个角落,也许这殿中藏着什么暗格,但是一圈下来,依然无果。季平打扫完大殿和偏殿,安排供奉进香,出门吆喝小弟子倾倒污物脏水。 季平回到住所,闷闷不乐。魏之和棍法练完,回到住所,见季平躺在床上,道“我听许师弟说你今天去打扫玉虚观了。你这常跟着师父出去,见了这么多世面,还能屈身下来做这些粗活,真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