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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二十五(达达利亚) (第3/9页)
他还趁人之危逼婚!” 荧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人阿贾克斯神父才二十八岁,哪里老了,再说,你也迟早会老的,小朋友。” “…我才不会老,”达达利亚抱着膝盖靠坐在床头,身形像融化一样渐渐缩小,直到变成了一个纤细娇小、和她身量差不多的少年,“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是任何样子。” 他有些羞涩地迎上荧惊艳的目光,在她的注目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胸腹。 “我…想成为只属于你的东西。” 不是愚人众的试验耗材,也不是什么人的复制品——是只属于她的东西,他迫切地想在自己身上留下她的烙印。 尽管这种手段并不光彩,但如果这样能使她喜欢他多一点,他愿意在这方面努力让她满意。 荧捂住鼻子连连摆手:“去去去,我对还没通精的臭小鬼不感兴趣。” 糟糕,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鼻腔里流出来了。 “我的身体已经成年了。” 话音刚落,他的个头便迅速蹿高,身形在二十八岁和十八岁之间来回切换,最终停留在了少年体型——这个形象显得相对人畜无害,她似乎也很喜欢。 “那更不行了,会怀孕的。”她板起脸翻了个身,一本正经地婉拒道。 “……” 达达利亚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本想解释意识交合并不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但这无非也只会让她编出更多糊弄他的理由让他伤心。 荧背对着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头小豺崽子还是修炼得不到位,沉不住气,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双白净修长的手穿过她的胳膊和腰,从后面环抱住她,将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渐渐透过薄薄的布料渗了过来。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达达利亚不高兴地咬住了她的一绺长发,他不舍得真的咬她,只好冲她头发撒气。 “…不许吃我头发!” 荧之前被达达利亚家的羊嚼过头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掐住他的下巴,直接用大拇指抠进他的嘴里,粗暴地将自己的那绺头发解救了出来。 “唔呃…!” 达达利亚的舌头被揪了个正着。 她恶意地拨弄着他尖利的犬牙,语气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再乱咬人,就把你的牙拔了。” “猪道了……” 达达利亚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舌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频频从荧指腹上扫过,她感到一阵酥麻,连忙慌乱地从他口腔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果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和他…明明哪里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达达利亚有些怅然,似乎仍在对她的拒绝耿耿于怀。 “他不挑食。”她拼命忍住笑。 “…我以后会好好吃蔬菜的,”宿醉时的达达利亚话格外多,他口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比那个结婚狂听话,我不喝酒也不钓鱼,他…他还打过你!我就从不对你动手!” …这个确实无法反驳。 黄金屋一战后,她原以为两人间的这种宿敌关系还要再持续上好一阵子,没想到后来的每一次重逢,达达利亚都自来熟地凑了过来——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的知己好友——他单方面决定的。 “他做不到的,他忍不了的事情,我都可以忍。” 达达利亚敏锐地捕捉到了荧这几秒的沉默,他悄悄地往她身边挪了挪,见她没反对,又壮着胆子跟个无助的小孩子似地将脑袋依偎在了她肩膀上。 “想要让我收下你?”荧像抚摸大狗那样一下下地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行啊,前提是你把我哥哥复活,或者帮我把害他的人弄死——我是说现实中,做得到吗?”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笨蛋,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把自己搭上,只有不珍惜你的人才舍得让你随随便便送死。”荧轻轻叹了口气。 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在迷惘,到底谁才是谋害哥哥的真凶?她又该向谁复仇? 是拆散他们兄妹的罪魁祸首天理维系者?还是居心叵测的多托雷?抑或是那条发出悲鸣形迹可疑的金色巨蟒? 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抖动,达达利亚笑盈盈地仰起头望着她:“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开始珍惜我了?” 荧无法再对这样的达达利亚说出什么狠心的话来。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受尽虐待,却仍旧傻傻冀望主人回心转意垂怜的大狗。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仇人,她已经不想再触碰到任何人失去温度的躯体了。 “我知道,我送过很多人上路。” 作为批量生产出来的杀人机器,达达利亚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最开始是那些和他一模一样的义体,再后来是一些多托雷觉得碍眼的人…他自觉这些事与他那本体日常所干的别无二致,故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负罪感。 都是工具,还分什么高低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