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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乐,那些曾经受过的苦难,如附骨之疽一般印在了他的血脉里,怎么也摆脱不了,有无数次他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口鼻间都是血腥的味道。 梦里他浑身是血,提着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在堆满尸体的战场上。 韩清漾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到了昭纯宫的时候,瞧见汪寿似是拿着衣袖在擦眼泪。 他心下一惊,几步走了过去。 汪寿轻声道:“娘娘您进去劝劝陛下吧,烈酒伤身。” 借着昏暗的灯光,韩清漾简单的扫了一眼,这宫殿很破旧,墙角处挂满了蛛丝,屋顶因为年久失修,有好几处正在漏雨。 而周炎宗则坐在桌旁,手里握着酒壶,面上有着悲愤之色。 “大胆,孤不是让你在外边候着吗?谁准你进来的.......”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袭来,跟着手上一空,酒壶就被夺了去,他掀了掀眼皮,来人着一身白衣,虽面有薄怒,可却依旧美的摄人心魄,似是九天仙子下凡一般。 周炎宗抄起了放在桌上的另一壶酒,仰头灌下一大口,因为喝的太急,有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延着他的脖子一直流进了他的衣裳内。 “你怎么来了?” 韩清漾又将他手中的酒给夺了去。 “臣妾是来找陛下问罪来的,陛下明明答应了臣妾要陪着臣妾一起用晚膳的,何故爽约迟迟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也不差人送个信,陛下知不知道臣妾看着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能看不能吃,臣妾等的有多辛苦啊。” 周炎宗的眸子里有了惺忪的醉意。 “如此说来,倒是孤的不是了。今儿是清明,孤...只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有些难受......” 韩清漾愣了一下,任由着他将自己手中的酒壶夺了回去。 他举起酒壶跟周炎宗碰了一下。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臣妾陪着陛下一起吧。” 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喝完就弯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辣。 太辣了。 周炎宗笑了起来,“这是正宗的烧刀子,酒性最烈,岂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之人能喝的惯的。” 韩清漾拿衣袖擦了擦嘴,直直的望着他。 “陛下莫要小瞧人了,况且谁说只要是皇室里出来的人便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臣妾小的时候过的可辛苦了。”过往的那些苦楚,他不想说,仰头又喝了一口。 这一回有了准备,倒是比刚才好了些。 烈酒入喉,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 烛光之下,韩清漾白皙的面上因着喝了酒的关系,泛起了红晕,似是桃花般,分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