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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3页)
不知自家王妃为何半夜要到河边吹风,但自己脑中也乱乱的睡不踏实,莫不如出去走走。 营地向来都是临河而建,后面就是一条小河,月光洒在浅浅的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的鹅卵石。 两人携手在河边走了片刻,慕含章额头便冒出了冷汗,不得不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景韶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莫再走了,坐一会儿我抱你回去。” 慕含章缓了口气,抬头笑了笑道:“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景韶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残月,想不起来今日是日子。 慕含章但笑不语,拿过腰间的青玉箫:“我给你吹个曲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小剧场: 右护军:小左,王爷和军师大半夜的去河边干嘛? 左护军:吹箫。 右护军:!!! 55第五十五章 箫韶九成 “好啊!”景韶闻言很是高兴,他在小书房里备下了名琴,就是等着君清敞开心境愿意弹奏一曲的时候,可惜他从来没听到过,更遑论这玉箫之声。 慕含章看了莫名兴奋的景韶一眼,无奈一笑,将青玉箫抵在了淡色唇边。 月夜幽静,箫声呜咽,带着些亘古的苍凉之感。徐徐缓缓,仿若风过林海;起起伏伏,宛如月映澄江。 景韶不甚懂音律,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这个曲子,因为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吹箫的人。月光洒落在淡青色的纱衣上,莹润修长的手按在长长的玉箫之上,只觉得那双手比玉还要温润。 河中的粼粼波光映亮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伴着那箫声阵阵,景韶仿佛看到了一只青色的凤凰,在月下起舞,在林间盘旋,扶摇直上九万里…… “怎么没了?”箫声戛然而止,景韶还远远没有听够,不满道。 慕含章抬头看他:“你听出什么了吗?” “一只青凤,扶摇直上,云层万里,然后呢?”景韶蹙眉,这种听故事听一半的感觉十分难受。 慕含章惊讶地看着他:“你竟能听出这么多?”这首古曲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其中内容艰涩难懂,别说是不懂音律的人,便是琴师也不见得能听得出这般多。 景韶没料到自己竟然听出了其中意,不由得意一笑:“古人云黄金易得,知音难觅,若是遇上知音,纵然是渔樵老农,照样听得明白。我懂得不是曲,而是奏曲之人。”说着伸手掬起一缕青丝绕在指间。 慕含章敛下眸子,月光下的俊颜有些微红:“那你可知这曲名为何?” 景韶挠了挠头,这他怎么会知道呢?于是,笑着坐到自家王妃身边,把人抱进怀里,凑到一只耳朵边道:“我猜是《凤求凰》。” “胡说……唔……”慕含章瞪他一眼,还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双唇。 景韶只是浅尝辄止,让他安静下来之后便缓缓分开,伸手抚着怀中人的脸颊,轻声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带着磁性的声音彷如吟唱般起起伏伏,甚是动人。 慕含章静静地望着他,缓缓地笑了:“此曲名为《箫韶》,上古时有箫韶九章,如今残存的只有三章。” 原来是个残曲,景韶点了点头,难怪觉得没有听完。 见他还是不开窍,慕含章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是九月十九。” 九月十九?景韶顿时瞪大了眼睛,九月十九,不就是他的生辰! 自从母后过世,除却宫中的例行赏赐,他还真没有好好庆贺过生辰。上一世在外征战多年,到如今,他自己都不记得还有生辰这件事了,难为自家王妃竟然记得,受了伤还不忘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 “君清……”景韶看着怀中人,今日种种叠加在一起,顿时让人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今日起你就二十岁了,来不及回京给你行冠礼……”慕含章抿唇,皇子的冠礼很重要,其隆重程度也决定了其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只不过,景韶已经失去了继承权,行不行冠礼都无关紧要了。 “我封亲王之时便已戴冠了,”景韶看出自家王妃眼中的怜惜,心中涌出阵阵暖意,“不过我还缺个表字,不如你来取吧。”皇族其实是没有表字的,因为皇族的名基本上都没有人叫,何况是表字。让君清起一个,也就是他俩私下里叫着玩而已。 慕含章靠在他怀里,见他没有什么难过的样子,暗道自己多虑了,弯起眼睛道:“箫韶九成,有凤来仪。不如,就叫‘九箫’吧。” “九箫……”景韶细细地品味这个字。 箫韶九成,有凤来仪。当年父皇与母后给他这个名,便是希望他做那召来神凤的箫韶神曲,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