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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1/4页)
唐允白一直是屈湛很欣赏的那种女人——狠绝、毒辣、黑白分明——一如当初和他搭档被称作“金童玉女”的詹忆茵。屈湛一直以为,这样的女人才是最能与他比肩的。势单力薄,她可以为他披上战衣杀敌;强盛独尊时,她可以站在背后为他持家教子。 可偏偏,此生那个女人叫季疏晨。 她强势,只为成就更好的自己;她忍耐,却独独不对他退让半分。她经常自以为是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些他不喜欢的不磊落的手段,自作聪明地揣测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分明这么讨厌这样的一个季疏晨,内心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偏袒她,不允许她的刻意丑化成为别人的笑料,不允许任何人解开她的伪装…… 然而这样的偏袒,终究还是会有枯竭的一天。 当屈湛发现季疏晨居然为了怨恨可以把自己说成是季霖的女儿时,他真的认定季疏晨疯了。是那种肮脏、令人作呕的疯狂。就像一个变态杀人魔,费尽心机予以谋杀后仍不满足,为了膨胀自己的成就感(亦或其他欲望),竟还要分尸解剖。 所以屈湛放弃了季疏晨。他或许依然爱着,但他爱的人,不能是这样卑劣的。和三年前一样,他选择新欢来淡忘。就算沈柏姿骂他渣他也认了,他只是追求速战速决的快感,所谓“冷血无情”,标签而已。 可是,放弃季疏晨以后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顺畅。 最先是当晚他就收到了季岱阳的辞职信,接而是季岱阳一手培养的副手们一致缺岗,命人将他找来却诡异失联,回到疏宫后发现米粒竟也跟着消失,他才知道,季岱阳带着米粒去德国了。他让香港子公司紧急派人手过来,期间他亲自运作整个营运部,身心俱疲。 一周后香港调回来的人员上手后,他又重新部署职业经理人看住香港那块,等再回神,就是唐子骏来喊他当伴郎了。 “听说季岱阳走后整个营运部都几乎瘫痪?啧啧,执行力真不容小觑啊!”唐子骏转着老板椅惬意地坐在屈湛的大堆文件前,就差没把个烟斗吹上了。“不过你把香港那边的人调回来不怕那边局面失控吗?要不要我派几个虾兵蟹将给你?” “敬谢不敏!”屈湛头也不抬地批示着文件,“给你挖个洞进来把Quzi那些内幕都握在手心,假以时日拿来要挟我割地赔款?” 唐子骏的意图被看穿,只好转移话题:“忙到现在连正式的仪式都没有给允白我也不怪你,可我婚礼毕竟是你们第一次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公开亮相,连个戒指都没有总说不过去吧?” “知道了,未来大舅哥,今晚就带你妹妹去买!” “怎么不是订制的?” “你三天后结婚没错吧?还来得及?” “是办婚礼!老子结婚三年了!” 扯皮完毕后唐子骏差不多就要撤了,起身时他状似无意地说:“对了,季疏晨失踪很久了,你知道吗?” 屈湛依旧眼皮都不抬一下:“干我何事?” “哦。”唐子骏耸肩,“我昨天倒是在季叔的庄园里看到她了,好像没多少日子了。” 好像没多少日子了……屈湛闻言签字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斜,心像是被人捏住,用力一抽,疼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到底怎么了?” 粗砺沙哑的声音把唐子骏都吓了一跳,他赶忙解释:“我是说,离她知道真相没多少日子了。”说完他怕屈湛发飙,一秒都不多留,光速闪。 屈湛收拾好心情,细细咀嚼唐子骏刚刚说的那两字:真相。 真相到底是什么呢?什么才是你要的真相? 当晚屈湛就带唐允白去了唐家旗下最大的珠宝店,唐允白心花怒放地挑了一枚又闪又别致的钻戒,屈湛当下便在心中夸赞,这才是配得上他屈湛的女人,大气又不浮夸,干净利落一步到位。 自唐允白成为他的未婚妻,他的生活少了许多刻意。不必浪费时间探寻未婚妻的行踪,因为她正在你的公司为你效力,更不必安排时间专门见面,下班后自然而然就可以把时间花费至睡前。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直到唐子骏大婚这一天,作为伴郎的他叩开准备室的大门,与一袭雪白礼服的季疏晨目光相撞。 他知道她一定看到了唐允白由于紧张而与他相扣的十指。其实他感觉并不是很好,那枚钻戒掐在他的指间,紧得似要与十指相融。可他表现的十分坦然,正像一个男人握紧他的未婚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