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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2/3页)
博征,“爸,晨晨还是个孩子,您怎么能和她置气!” “季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季家的财产,一分钱我都不会给这个畜生!” “这您倒说对了!”季疏晨别开季霆挡在身前的手,字字珠玑:“黎若雪和季霖乱伦生下的孩子,确实是畜生!” 季博征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都眯了起来,声音却是森冷冰凉:“季疏晨,你还不承认?你什么都没有了!季家的财产没有了,这个男人爱你二十多年的恩泽没有了,就连未来屈家少奶奶的位置,你也失之交臂了!还有……”季博征指向病房两高角的针孔摄像头,“所有人,都见证了你,如何一无所有。” 季疏晨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博征,而这个她称作爷爷的老人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愉悦笑容。他的故技重施成功了,只不过这回见证者恐怕多加了一个人。 “屈湛……”季疏晨失魂落魄地喊出这个名字。 “是啊,还有屈湛。他给过你机会,真可惜……来不及了!” 季疏晨跑了出去,不顾身后季霆焦急的呼唤,她拼命在心底对自己说:还来得及,屈湛一定会等你的。可是那道苍老的声音如魔咒般在耳边一遍一遍回荡: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米粒!”季疏晨边把握方向盘边打电话,声线急得染上了哭腔:“我现在好像、心里没底了……你卸妆好不好,千万别上台,快卸妆……” “Teasel!屈湛上台了!怎么办?他好像是要宣布什么事,要不我上去和他说你赶来了——” “别!你别去!你找子骏……” 季疏晨还没把话说完,听筒那头屈湛音质清冽的台词传来:“各位来宾,很抱歉大家久等了……” 屈湛气度非凡、翩然玉立在打造得如梦如幻的发言台上,笔挺熨帖的西装配了条酒红色领带,愈发衬得他眉目俊朗、容光焕发。他再度扫视全场,一如睥睨天下的君主,可是他没有找到他的皇后。 “今天,是我和疏晨订婚三周年纪念日,同时,也是我预备向她正式求婚的日子。” 台下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宾客们都在等待准新娘的出现,甚至有年轻人哄叫吹哨,带头鼓起掌来。屈湛面无表情地将一切尽收眼底,话锋一转:“但是,她没有来。” 宴会厅即刻鸦雀无声,谁也没料到,屈湛接下来的话竟是这样的:“所以,我愿把季疏晨的不珍惜转交给另一位女子。这三年来,是她相伴左右,与我并肩作战,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屈家。”屈湛望着台下神色淡然的容华与紧蹙眉头以示不满的屈志远,讽刺地勾起了唇角,偌大的订婚庆典礼堂,一个季家人都没有。 众宾喧哗。但毕竟是上流社交圈,众人再急切也只得按捺兴奋等屈湛解谜。这种刺激意外的兴奋感令在的大多数人不约而同记起了三年那个出乎所有意料的订婚仪式。 “请你上来好吗?允白。” 灯光一下聚集到一袭银白亮片晚礼服的唐允白身上,一片惊羡声中,唐允白敛起转瞬即逝的讶异和难以自抑的狂喜,袅袅婷婷、摇曳生姿地迈向屈湛。屈湛对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邀请礼,唐允白优雅无比地伸手搭上那只修长冰冷的大掌。 “现在我宣布,我屈湛与季疏晨小姐正式解除……” “不可以!”惶恐的声音带着颤抖截断屈湛接下来的宣告,众人尚未辨得声源,一个与唐允白身形相仿容貌极类的艳妆女子冲上台,对屈湛切峻厉声道:“季疏晨已经赶来了,请你再等一等!” 话音刚落,紧闭的宴会厅正大门被人用力撞开,只见季疏晨上气不接下气地倾身倚在花纹繁复的漆金手把上剧烈喘息。鲜红的裙摆凌乱不堪,看得出来,她已竭尽全力赶来。 米粒大叫一声“疏晨”,不顾形象地向她招手,示意她上台。众目睽睽之下,季疏晨略作整理后,抬头挺胸信步向前。她剪水的瞳与屈湛如潭的眸对望着,每一步都迈得尽态极妍。 ——你会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