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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新宠儿 (第2/4页)
季疏晨十七岁辍学去了华尔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做了“金融教父”帕格尼的学生,成为纽约最大证券公司ISD的操盘手;十九岁念纽约大学,同年十月,在一夜间卷走ISD将近1%的资产;二十一岁获取金融、经济学双料硕士学位,归国前夕变卖手中所有资产,身价估值是17亿美金;归国创立自己的对冲基金公司,同年五月收购本市3家小微型企业。 帕格尼称赞她是继黑武士上官慕,白武士尉迟靖楠后又一东方武士。果敢杀伐、凌厉狠绝的手法与当年的尉迟靖楠如出一辙,只是未必干净。可惜她狠毒辛辣却又远不及上官慕。 于是,有人笑称无论是横行的产业类型还是操纵的金融手法都处于中间地带的季疏晨,是灰武士。 一个十九岁就卷走东家过亿资产的人,怎么可能纯净无瑕?人道即商道,商道即人道,这两样,论资质,连白武士尉迟靖楠都及不上她季疏晨。尉迟不接触中国市场不懂商道,尉迟自小深居简出,更不通人道。 然而季疏晨所用之道,已非女子所为。 米粒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米粒自己都感觉到奇怪的是,季疏晨要做贞洁烈妇,她就配合她演婊子荡妇,得心应手,天衣无缝。 “米小姐,红酒品鉴老师到了。” 是了,这就是米粒清纯外表配备光鲜亮丽的外衣。这才是季疏晨的真实想法吧——去米粒通体骚味,以免自己也被沾一身腥。 呵,恐怕这才是季疏晨的真实面目——用最极致的黑与最纯净的白熔铸成最纯粹的灰,把天使纯净的外衣披在恶魔的羽翼下,自由游走在黑白之间,不惧昼夜。 将近饭点的时候,季岱阳来了。 季疏晨看了许久的书,肩酸眼涨,也不知是低血糖还是没喝提神咖啡,这时候竟然有些乏困。季岱阳就是在季疏晨强打着精神听又一位授课老师夸赞米粒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时,气冲冲地闯进来。 “真是憋屈!”季岱阳用眼神示意那拿着教材的专业老师“滚”后,动作粗鲁地扯着领带跌进季疏晨看过书的沙发里。二八分的刘海被揉得凌乱,跷腿坐着的他样子有些颓败。 季疏晨将季岱阳眸中的怨怼看得分明,如他所愿问道:“这是谁那么大胆敢惹怒季公子?” “还不是这座‘疏宫’的主人,你季疏晨的未婚夫阁下!”季岱阳没好气地白季疏晨,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说——十个季岱阳,一个唐允白!” 季疏晨闻言挑起柳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你和允白又打了什么愚蠢的赌?” “一支快要跌停板的股。据悉那家公司由于竞争压力即将破产,我刚抛光它就开始回涨,唐允白那个贱人!居然把Quzi旗下子公司收购的消息封锁了三天!” “那允白这次又分红利又拿赌金,看来离执行董事之位不远了。”季疏晨笑意盈盈地望向家兄,季岱阳却气鼓鼓冷哼一声,疏晨又揶揄道:“投资部向来比营运部更眼观八方,你吃亏也活该被他骂。” “可怜老大派人从比利时带回来想送给桐桐的手工复古怀表啊……”季岱阳一时口快,才说完就发觉气氛不对,季疏晨正若无其事地擦着钢笔,恍若未闻。“那个……”季岱阳尴尬地搓手,懊恼地想抽自己一耳光子。 季疏晨此时却抬头,军绿的衬衣显得她威风凛凛,像极了至尊至贵的孔雀,“一个佟婉,一个唐允白,再多她一个季疏桐又何妨?”话毕见季岱阳还在困苦地挠头,不由低笑:“你犯什么傻?” 季岱阳声音囫囵:“我怎么记得我还有话和你说来着……啊对!”走到门边都快触着把手了,季岱阳才如如梦初醒般回身:“奉老佛爷旨意,明儿就是烧香的日子,早上五点半车子准时会到。” “呃!”季疏晨的表情难得有些痛苦,“又要吃一星期斋饭。” 季岱阳幸灾乐祸地提议:“我听说取舌血写血经最有诚意了,为了讨好老佛爷,你要不要也试试?” “去死!”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亮全,一辆停在“疏宫”门口车灯大亮的奢华轿车响几声喇叭,浓浓的雾霭中,有一道秀丽的身影徐徐迈来。 季疏晨习惯性打开后门,却看到穿着少女运动装的季疏桐睡眼朦胧,身畔坐了个一个男人,听见开门声的季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