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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还挺大。” 鹦鹉坚强地重新站起,展开翅膀挥了挥,羽毛丰润,形态优雅,看来还是一只美鹦鹉。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扭着鸟头看自己的翅膀,“怎么会……我一定是在做梦。”怀疑人生的语气。 它正盯着翅膀忧愁呢,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爪子便离开桌面,它立刻惊吓道:“干什么你,大胆!放肆!放我下来……” 沈嘉嘉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鹦鹉费劲挣扎着,既气急败坏,又有点别扭:“你一个姑娘,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沈捕快在旁举着半个馒头,看得目瞪口呆。 这鹦鹉,岂止是会说话,这怕是成精了吧? 第2章 一个名字 在谢乘风过去二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未像此刻这样不知所措。 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鸟,还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女按在怀里揉搓……他感觉快要窒息了。 明明他前一刻还在打马球……是了,马球。 他今日本来在和朋友打马球,奈何中途他的马突然发狂,他控制不住,跌下马来。那马是他养熟的,性情温和,颇通人性,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狂。多半是着了人的暗算。 那么现在呢?算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死没死?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谢乘风终于从少女怀里挣脱下来,站回到桌面上,他低着头用脑袋猛撞茶壶,一边自言自语:“醒醒!” 沈捕快见它疯疯癫癫的,莫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成精了。” 沈嘉嘉托腮看着鹦鹉,沉思。方才这鸟开口让她“自重”也着实吓了她一跳。 沈捕快问:“三娘,这疯鸟是从何得来?” 沈嘉嘉慢悠悠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说话时,目光落在那鹦鹉身上,只见那鹦鹉不撞茶壶了,歪着个小脑袋,似乎也在听她说话。 它能听懂? 沈嘉嘉眉毛跳了跳。 怎么会,它只是一只鸟啊…… “三娘,你也忒大胆了些。”沈捕快说道。用肥鸽子换小疯鸟,他是有些肉痛的,不过既然女儿喜欢,唉,那就算了。 谢乘风心想,原来我是借尸还魂。 那么,他原先的身体呢?他还有没有可能变回去? 脑子有些乱,那姑娘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弄的他颇为不自在,只好调转身体,把屁股对着她。 吃过午饭,沈捕快出门买香烛纸钱,一会儿吊唁要用。至于奠仪,等出殡那天再买。 堂屋内只剩下一人一鸟。沈嘉嘉将鹦鹉捧起来,与它面对面,视线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