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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3页)
说。”薛钊翻看一下,“让你家郎君破费了,替我向郎君道谢。”虽然萧彧已废,薛钊也不敢小瞧,毕竟这国公爷还跟着,万一哪天天子心血来潮,要收回成命,重新入主东宫,自己可开罪不起。毕竟天家的事瞬息万变,一个站队不好,可能就是杀身之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亲近,也不打压,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裴凛之说:“不破费什么。这纸是我家作坊自产,郎君让我送来给大人的小公子练字用。” 薛钊顿时来了精神:“这纸是你们自己造的?那近日坊市间所卖那草纸可也是你们做的?” 裴凛之点头:“正是。不过那纸不如这纸精细。” 薛钊笑道:“既是你家所产,往后便往我府上送些,照市值订购。” 裴凛之说:“大人需要,我们定期送来府上便是。” 临行,薛钊有透露了一个消息,近日盐又要涨价,让他们多囤积一些。 回去的时候,裴凛之去回春堂请了大夫。那大夫老迈,裴凛之便让大夫骑马,自己牵着马走了回来。 大夫要给闵翀瞧病,他还出言相讥:“惺惺作态,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意?不瞧。” 裴凛之反唇相讥:“你若真想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你最好给我配合点,你这肺痨影响我家郎君休息了。” “既然怕我影响你们,那便把船还我,我离得远远的,各自眼睛都干净了。”闵翀说。 “做梦!”裴凛之说,“大夫,为他把脉。” 大夫伸出胳膊来给闵翀把脉,谁知他完全不配合,裴凛之一时窝火,伸出手指在闵翀胳膊某处一掐,闵翀疼得惨叫一声,胳膊也麻痹得完全没有知觉。 大夫便趁着这功夫给他把了脉。看完病,大夫又开了药方,裴凛之又将人送回去,顺便抓药回来。 萧彧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闵翀说:“你想要你的船,对吧?” 闵翀哼了一声,没说话。 萧彧说:“这船现在已经归我了,但我可以还给你。” 闵翀掀开眼皮斜睨他,似在揣测他这话的真伪。 萧彧接着说:“船的所有权归我,但是使用权可以归你。如何使用,则要遵循我的原则。” 闵翀咬牙切齿地问:“你的原则是什么?” 萧彧说:“你纵横四海多年,去过的地方想必不少。我的船,不能劫掠,不能主动杀人,只能行商。” 闵翀冷笑:“那我有什么好处?” “货我提供,船员我招揽,工钱我发,所得利你三我七。”萧彧说。 “我风里来浪里去,九死一生,你在家坐享其成?”闵翀显然不买账。 萧彧摆摆手:“不,不,你算是空手套白狼。纵横四海恰是你喜欢的,你无需任何成本,做自己喜欢的事,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闵翀差点气吐血,他猛咳了好一阵:“那船本就是我的。” “现在已经归我了。” “我将你杀了,船就是我的了。” “我手无寸铁,且无缚鸡之力,闵当家为何不趁现在动手?不过将我杀了,船你也开不走。”萧彧袖起双手,笑眯眯地说。 闵翀抬起手在床上软绵绵地捶了一下,那胳膊刚刚被裴凛之捏过,软麻感尚未完全消失。 萧彧站起来:“闵当家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钱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东西,有了钱,你便可以继续救助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还做你的英雄。” 闵翀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你要钱做什么?” 萧彧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这世上大部分问题,都是钱的问题。有了钱,许多问题便能迎刃而解。我的乐趣,便是赚钱,解决问题。”他说完,便施施然离开。 闵翀听完呆了半晌:世上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这说法实在是荒唐无比,然而仔细琢磨一下,似乎又都行得通。这个萧彧,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又是什么问题。 夜里,裴凛之与萧彧说起日间在薛钊处听来的消息,萧彧对谁当太子没什么兴趣,裴凛之则十分严肃:“郎君,从明日起,我便让吉海形影不离陪着你。你也不可再私自外出。” 萧彧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