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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页)
裴郎君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他们了。” 闵翀恶狠狠瞪他一眼:“没出息的狗东西,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你居然还帮他们说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也给我滚!” 说完就从要从床上下来。无奈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厉害,刚到床边,便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吉山慌忙上来接人,但是已经撕裂到了伤口,闵翀一下子痛晕了过去。 “当家的,当家的!”吉山已经快哭出来了。 萧彧和裴凛之听见动静,折返过来,看见摔在地上的闵翀,裴凛之皱起眉头:“郎君就不该救他。” 萧彧过去帮忙:“也算是人之常情,不生气才不正常。”死伤那么多兄弟,自己的事业全都被毁,不可能会泰然处之。 三人重新将闵翀抬上床。 闵翀再次苏醒之后,态度变得极其恶劣,见谁骂谁,拿到什么就摔什么,还绝食,说不吃嗟来之食。 萧彧和裴凛之也不去劝,家里其他人也不去接近,只有心怀愧疚的吉山一如既往地去照顾他。 闵翀说:“吉山,你若还当我是你当家的,你就带我离开这里。待我伤好了,我们再回来报仇。” 吉山垂眸:“大当家的,我们无处可去了,船都被官府收缴了。而且萧郎君和裴郎君都是好人,我不希望大当家的找他们报仇。” “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没有被官府抓起来?”闵翀冷哼,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吉山背上都起了白毛汗,不敢看闵翀的眼睛:“这儿就是我老家,我娘去世后,弟弟妹妹被他们收留,也是他们救了我。” 闵翀听到这里,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冷笑一声:“原来是老熟人啊。” 吉山赶紧摇头:“不是,他们是我离开村子之后来的,从京城流放来这里的。” 闵翀听到这里,声音也拔高了:“你说他们也是犯人?” 吉山点点头。 闵翀差点没被气死,既然他们是犯人,为何还要帮官府,奴性简直刻在了骨子里,无可救药。 闵翀依旧绝食,逼着吉山带自己离开,吉山能带他去哪里呢,船已经没了,自己家也没了,根本就是无处可去。 晚上,闵翀饿得腹中似有一把火在烧,放在床边凳子上的饭食早已凉了,但他咬着牙不去看一眼。吉山又不见了,他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吉山!” 吉山没有回应,不知道去哪里了,他闭上眼睛睡觉,忽然又听见外面传来了喧哗声,似乎有读书声,又有掌声和笑声,吵死了! 吉山上完课,回来看闵翀:“大当家的,你又没吃饭。” 闵翀闭着眼睛:“外面在干什么,吵得人觉都睡不安生。” 其实他哪是被吵得睡不安生,根本是饿得睡不着。 说到这个,吉山来了兴致:“萧郎君和裴郎君给村中年轻人授课,非常有意思,大当家的你应该去听听。” 闵翀睁开眼:“授课?授什么课?” 吉山说:“萧郎君说是扫盲班,教大伙儿读书识字,还有算术。裴郎君还会给大家讲打仗的故事,可有意思了,今日说的是三国的赤壁之战,火烧连营。” 闵翀沉默了片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吉山挠头:“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他们应该都不是普通人。萧郎君特别厉害,他会造纸,会用椰子炼油,还会用羊油做蜡烛,这蜡烛就是萧郎君做的。” 闵翀扭头看着那截烧了一半的蜡烛,原以为是大富之家,竟然还是自己做的?倒是有点本事,不过也都是雕虫小技罢了。他的肚子又“咕——”地响了起来。 吉山说:“大当家的,你还是吃点吧,你吃了伤才能恢复得更快。” 闵翀冷哼一声:“我不吃嗟来之食。” 吉山说:“这鸡汤是我花钱买的,不是萧郎君家的。” 闵翀看着他:“你买的?那端来吧。” 吉山去端碗,发现已经凉了:“已经凉了,我再去热热。” “不必。”闵翀伸手接过,一口喝干了鸡汤,真是快把他饿死渴死了。 吉山见他吃了,嘴角扬了起来,萧郎君说的法子果然管用。 这日上午,萧彧正在走廊上干活:“鱼儿,你将那一叠陶碗拿来,试试看能不能夹住。”他正打算烧松烟制墨,因为学生太多,墨锭太贵,还是自制比较省钱。 鱼儿捧来几个碗,放在萧彧脚边:“郎君,这碗烧了烟灰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用了啊。” “吃饭是不能了,但可以一直用来烧烟灰啊。” “要烟灰直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