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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2/4页)
这么说来,太后如今必是权势在手咯?” 太后被她看得心头一跳,面上却很自然地笑道:“自然。” 花艳骨淡淡笑道:“却不知国师大人给了太后多大的权柄?” 此事本不宜宣之于口,但太后本就是来她面前炫耀的,若能让她觉得不痛快,太后心中便会觉得快意,当下朝她矜持一笑,道:“国师疼我,将整个后宫交到哀家手里,哀家不但可以帮他管教这后宫之中不听话的人,还可以帮他处理宫里面的事,若实在滋事重大,拿不定主意,便可直接出宫寻他。为保哀家一路平安,国师大人甚至遣了一队禁卫保护哀家。” “如此看来,国师大人不在,太后便是这后宫之中主事的人咯?”花艳骨一边笑,一边缓缓起身,与太后面对面站着。 太后矜持一笑,隐隐有俯视之态,像是等着看花艳骨伏低做小的样子。 可她迎来的,却是“啪”的一掌。 太后愣了许多,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触在右脸颊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花艳骨,声音里带着一丝狠永戾:“你居然敢对哀家对手?你不怕哀家将你就地正法?” 花艳骨却冷笑道:“只怕国师唯独没有给你这个权力。” 太后闻言一哑。如其所言,国师划了许多权力给她,可唯独没有将花艳骨划给她,不仅如此,他还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若是花艳骨掉了一根头发,她便要赔上一头青丝,倘若花艳骨少了一根手指甲,她便要赔整条手臂,如此一来,太后不但动不了花艳骨,还要拼了命地去保护她。 读出太后眼中的妒恨不甘,花艳骨慢条斯理地抬起一只手,抚上她那刚被掌掴过的脸颊,声音温柔,如春风吹过荷花:“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欢,此话不假,但是太后,我有色衰爱驰的那天,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只怕你风光的日子比我还短呵。” 太后拍开她的手,冷笑道:“少在这危言耸听!”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太后心里明白。”花艳骨语笑嫣然,“历来执掌后宫都是皇后,从没见过让太后来管理后宫的。你如今是风光了,可等国师登基以后呢?” “他,他当真要废帝自立?”太后闻言,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便要成为天下之主,如明月悬空,万人瞩目。悲的是一旦他登基为帝,一为新朝皇帝,一为前朝太后,只怕两人之间便更没了可能。 “不错。”花艳骨装出一副侍宠而骄状,瞥了太后一眼,淡淡道,“这是国师大人的枕边话,哪里作得了假。” 太后死死瞪着花艳骨,良久,才舒展嘴角,扯出一个倨傲无比的笑容:“若是此话当真,家父便是从龙之臣,有他相助,哀家在宫里头的地位只会愈加稳固!” “我若是令尊便会直接嫁一个女儿入宫为后。”花艳骨摇摇头道,“拥立一个本朝皇后,总好过拥立一个前朝太后,前者最严重也不过是外戚干政,后者最轻也是对前朝心怀留恋,反过来说便是对新朝心有芥蒂,此事,想必令尊心里拈量得清,就是不知道太后家里头,还有没有待嫁的姐妹了?” 想起家里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太后忍不住心中一冷,面上虽然仍旧矜持冷淡,但语气已有些松动,她几乎是抱着救命稻草般,涩涩道:“这些日子来,哀家为了国师,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为打理这偌大一个后宫,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根,眼角竟已抽出了皱纹……哀家对他是有用的,他绝不会弃我!” “太后说笑了。”花艳骨怜悯地看着她,“国师给你的,可是整个后宫的生杀大权——无论他把这权力给谁,谁都会为他鞠躬尽瘁,废寝忘食的。” 太后喉头滚动,却半天滚不出一个字来。 她只觉踏进这扇门之前,她还是风风光光的,高高在上的,可自打踏进这扇门,便似从云端摔进了泥泞里,整个人变得四分五裂。花艳骨说的,她不是想不到,她只是这些日子里太高兴了,凤血歌将后宫权柄交给她那天,她真是欢喜得不能自己,不是因为能够掌管后宫无数人的生死,而是因为他眼里终于有了她。 “花天无眼。”太后望着花艳骨,真是满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