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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缂丝(2) (第2/3页)
这匹以丝为经、以柳作纬的缂丝成品,因为柳枝本身的韧度和肌理构造出了充分的空隙,非常适合做成茶席和茶具隔热垫。这套缂丝柳枝茶席便成为了他毕业创作的一部分。 郝乃强特别喜欢故宫的扇子,这个原由是有人找他做仿制一把故宫的缂丝藏扇开始。 当时有个再国外上学的姑娘,想要一把故宫缂丝藏扇。他非常清楚这个任务有多艰巨,本想婉拒,但姑娘一再恳求,说不求一模一样,做得像就好,他才决定一试。 仅凭一张从网上下载的图片,扇面缂丝进行得还算顺利。扇框的制作一波三折,好在经过朋友点拨也终于开窍。但最后将扇子交付给姑娘时,却因为初次尝试制作在细节处的一点不到位,姑娘说不满意不要了。“自己尽心尽力去履行的一个承诺,中间所付出的心血就被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了结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从那以后,倔强的郝乃强潜下心专研,并且成功复制出了多把故宫缂丝藏扇。 2014年复缂的故宫纨扇,技艺精湛,尊享典范,惊艳四方。 郝乃强的工作室有不少受他之邀而来、与他共事的缂丝老手艺人们,传授给他许多缂丝的技巧和经验。 而郝乃强则继续实践着自己对于缂丝的新鲜想法。在缂丝图案上他们以一些近代名家的书画来替代传统的纹样图案;有人想到了将羊绒用在织造中,结果织出来的面料与传统缂丝织品相比手感柔软又细腻;用缂丝面料来做iad包和玩偶,传统缂丝也在他们手里被赋予了这个时代的气息。 郝乃强说,从事缂丝是源自内心的热爱。“所以,我从没认为做这门手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名和利。我不懂做生意,我最关心的是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作品,以及该如何帮助老缂丝手艺人改善环境。” 缂丝工艺,最早可溯源至汉魏时期,至宋代发展最为鼎盛。 初见缂丝,浅学者可能会将其与刺绣或织锦混淆,实际上,无论从艺术价值还是制造工艺上,缂丝都更胜一筹。 所谓缂丝,是一种以生丝在织机上呈经线分布,再在其上以熟丝纬线穿梭织就的织品。讲究“通经断纬”,意即经线为底,不断连绵,纬线造型,随心截断。经线由无数条细密的生丝组成,在一梭一织之间逐渐融为一体,形成纯色底布,色彩各异的纬线则在匠人的精妙手法下渐呈华美之姿。织就手法独到,成品两面图案完全一致,妙入秋毫。 一幅优秀的缂丝作品,讲究视觉上立体生动,触感上柔韧贴服,被称为“织中圣品”。 从明万历年间到清朝的康乾时期,缂丝成为皇权的象征,民间甚少流传。 之所以在历史上长期为皇室所占有,在于缂丝不仅材料金贵,用的是真丝、金银线、孔雀羽等,制作流程更是费时费工。一名熟练的缂丝匠人,一天也只能织就几寸,若遇上繁复的纹样,甚至只能有几厘米的产出。无怪乎坊间早有“一寸缂丝一寸金”、“如妇人一衣,终岁方成”的说法。在岁月的长河中,它于王室贵族间被追捧,却难以走入大众视线。 2006年,王氏缂丝曾仿制了一件明朝万历皇帝的“衮服”,五位工匠耗时三年,用掉6000根孔雀羽、10万米日本进口金线。 不同于书画作品可在较短时间内被模仿复制,缂丝很少有赝品流传。书画皆可以乘兴挥洒,缂丝苟缺一丝,通篇都将为之减色,每一件作品的问世,都源于匠人娴熟精湛的技艺和夜以继日的辛劳。 “现在许多人,连‘缂’字怎么读,都不知道了。”坐在织机前,一头银发的“本缂丝”传承人王玉祥如是说。 1946年生人的王玉祥,见证了缂丝产业的兴衰,原本改革开放后,缂丝技艺面临逐渐失传的困境,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