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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17)保持笑容。 (第2/3页)
去。 她从门缝中偷偷往里望,妈妈在最里面的床位,旁边有个护工在照顾她。本应该是自己陪伴在生病的妈妈身边才对的,一直以来她都在做什么呀。 忽然有人点了一下连郗的肩膀,她回过头去,是一位穿着病服的阿姨。 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病房外鬼鬼祟祟的样子,显然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面带疑惑地问:“你谁呀?来探病吗?” 连郗尴尬地点了点头,“是的,阿姨。” “那你不进去杵在这里干嘛呢?” 阿姨想看智障一样看了眼连郗就走进病房里了,连郗也赶紧跟了进去。 连郗走到妈妈的床位,妈妈一开始没注意到她,看见有个人一直站在她床边她才扭过头去看,看见连郗明显愣了一下。 “终于舍得回来见我了?” 连郗慢慢走过去,才发现妈妈比上一次苍老了许多,眼尾疲惫地垂了下来,鬓角的发丝都发白了,整个人都很瘦,在被子下薄薄一层的感觉,手上因为打针而青紫的手背,亲眼见到这样令人有冲击性的一幕,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要从眼睛里冲出来了,连郗轻轻握住妈妈的手,“对不起,妈。” 表情刚刚还绷着,说这句话完连郗就瞬间哭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流,她很想说些什么,比如自己一直以来的任性,她不懂事的懦弱,如果回来的时间能够再早一点就好了,这样大家是不是都不会这么痛苦。 最后连郗只说了那个最残酷的事实,“对不起,我没有找到适配的骨髓。” 然而妈妈只是淡淡地说:“人各有命。” 连郗趴在妈妈的腿上偷偷哭泣,而妈妈第一次这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最后竟然是生病的人在安慰任性的人,但连郗暗暗地想,请让她再任性最后一次。 这几天连郗都在照顾妈妈,虽然有另一个护工,但是连郗觉得妈妈一定会高兴自己陪在她身边的,她一辈子都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或许有过爱人,但是她总是孤独的一个人,哪怕有自己在,连郗也总觉得妈妈身上总是散发着疏离和孤寂的感觉。 连郗削下一小块苹果递给妈妈,想像小时候一样和妈妈撒娇,“妈妈我小时候记得你挺爱笑的。” 妈妈露出质疑的表情,接过苹果,忽然看见什么,问连郗:“你切到手了?” 连郗看了看手心,是那晚躲李敬司弄的那个伤,伤口已经好了,却留下鲜红色的疤痕,也难怪妈妈会误会,伤疤的颜色鲜红如血细细一条,不细看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新的伤口。 连郗笑了笑,“没有,之前伤到的。” 说着又削下一小块苹果递给妈妈,“妈妈生病会很难受吧?” “没有啊。”连玉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真的一点不难受,但脸色过于苍白,她每天都对自己的形象很有要求,这或许是她对死亡的尊重吧。 但大概也是会痛,会难受的吧。 在外面洗完了水果刀和餐盘的时候,连郗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找了赵医生聊关于妈妈的详细情况。 赵医生给她的回答是:“病人身体的各种指标都在下降,已经非常虚弱了,近期要做好心理准备。” 很疲惫。连郗走出医院的时候,夜已深,天空一片浓抹不开的黑,连星星都不曾出来,只有夏蝉在拼命叫,反正它们也只能叫一个夏季而已。 周围一切反而让连郗更加深了那种无尽的疲惫感。 她拖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