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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生是昏迷不是死了,他记得自己在酒桌上晕过去,又听舅舅说他“不成体统”,如今身在家中,便猜到自己是被玉家赶出来的。 分明是他心思龌龊,被母亲撺掇着竟妄想染指表妹,如今被赶出来是自作自受,关表妹什么事。 “母亲,我不喜欢表妹,您为什么非得让我娶她呢?” 闻言,陆夫人安抚道:“你不懂,她现在家财万贯本事大得很,你同她吃酒惹了她不高兴,说不准哪天就会对陆家下手,要想按住那小贱人,就得叫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表妹不是那样的人。”陆雪生觉得母亲魔障了,非要针对玉容卿。 他算是看明白了。 “母亲嫉妒表妹活得潇洒,自己却被爹爹冷落,虚度半生,您叫我娶表妹不过是找个理由打压表妹罢了!”陆雪生甩开她的手,不悦道:“明明是您眼红表妹,干什么拿我当刀使!” “啪!”陆夫人一巴掌下去,陆雪生猛然呆住了。 陆夫人也愣了,苦着脸大骂:“逆子!枉我为你谋划,你就这么没出息!” 陆雪生捂着火辣辣的脸,许久没说话。 不多时,小荷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看他们母子对坐无言,低头道:“老爷说他要陪着银霜小娘,就不过来了。” 为了小妾连儿子都不管了,陆夫人气上心头,起身就去找陆有旺要个说法。 到临霜轩外叫嚣许久,院里的陆有旺怀抱着爱妾连门都不开,把正妻的面子里子都踩在地上,毫不在意。 冬日的冷凉透了她的暴躁如雷,直到喊得嗓子干哑,陆夫人才肯罢休,撇下这对狗男女回去照顾儿子,可房间中早已经没有了陆雪生的影子,只留下信纸一封。 “儿子去城外庄子养病读书,母亲勿追勿念。”笔迹潦草,是带着气愤写下的。 陆夫人握着信纸悲从中来,就连儿子都不听她的话。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 正午阳光和暖,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孩童穿着喜庆的红袄在巷子里奔跑,店铺和门户上都贴着对联和福字,年味浓郁。 玉容卿让车夫和小梨在街口等她,她独自下车去接李沅。 今日去见贺老先生,又是与李沅同行,玉容卿早起精心打扮,不希望自己出身商贾站在他们读书人身边格格不入。 李沅开门时一脸开心,“卿卿,我已经把四书五经都温习过了,任先生如何考我,我都能答上来。” “又不是做学生,你还真用功。”玉容卿笑着,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衣裳好歹穿在身上了,扎眼的是一条蓝色腰带胡乱挂在腰间,好端端一个月中君子看着跟浪荡登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