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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间九十点钟,她洗完澡正准备要保养,汉杰电话突然来了。 背景声音特别嘈杂,隐约中雯峤听到了华宽大喊“去医院”,她心一慌,便听到汉杰在电话那头特别愧疚地跟她说:“阿荀,对不住,我没把人看好,迟北在我这儿出了点事。” “怎么回事?!” “他……不小心吃了浪三从海外带回来的烈性春药,现在整个人不行了……”汉杰说不下去了。 今儿迟北一来旁人就猛灌他跟华宽,华宽就是个花架子,没几杯就喝趴下了。 真正势均力敌的是王翔宇。 俩最野的主,不要命地拼着酒,边上刚回的浪三拿了颗药丸跟仁亮在那儿炫:“哥儿们最近就靠这玩意儿,在东南亚都快赚翻了!” 浪三从学生时代就对色情产业感兴趣得很,现在虽然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但做的买卖也是挺损的。 仁亮想劝他几句,话还没说就看到他捏着药丸那两指松开,药丸被丢入他手边那杯盛满的酒杯中……手肘被人撞了下浪三也懵了,跟仁亮面面相觑,正要把那杯酒取过来丢掉,一只手已经拿到那酒杯。 浪三跟仁亮连出声都来不及,迟北徵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杯酒干了。 “迟北!!!”俩二货惊恐万状地吼叫出声。 “快!来个人把他抠吐了!” “这是怎么了?!” 浪三快急哭了,害了谁他也不能害了自家兄弟啊,“迟北喝了带春药的酒!” “啊?!” 大家伙都懵了,连拼酒的迟北跟王导都停了下来。 浪三欲哭无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撞了我一下!药就进酒杯里了……迟北,你快去抠出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纷纷举着根手指头,围着迟北徵要帮他催吐。 迟北徵除了酒什么都没吃呢还,怎么都吐不出来,身体越来越燥热,那春药居然这么快就起药效了。 “不行!”他摆手,“我感觉已经有反应了!” “那咋办?我们帮你打电话给雯峤吧!” 听到雯峤二字,已渐近迷瞪的迟北徵像是过电般清醒了几分,他的眸中闪过阴鸷与凌厉。他操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桌角猛地一砸,玻璃渣子溅了满地满桌。他握着残存的瓶口,锋利的碎片朝着自己手腕刺去—— “你们他妈的谁敢给老子叫荀雯峤!我现在就了结了我自个儿!” 他动作势头又快又狠,诸人四面八方飞速扑过来擒住他手,他那脉搏跳跃处才逃过一劫。 但仍是刮到了些许皮肉流了点血,被吓得酒全醒了的华宽大惊小怪叫起来。 汉杰趁机溜出去给雯峤打电话,其余人等强压着迟北把人往家里送。 迟北徵坚决不去医院,他自己家里开医院的,无论去了哪间医院这种事都会被传出去。 他丢不起那人,还是回家里赶紧跑冷水缸里省事。 秉着最后的清醒,赶走那群热锅上的蚂蚁,迟北把自己关进主卧卫浴里,开冷水装满池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保持不了头脑清明,声色犬马涌入脑海,他甚至能听到雯峤在他身底下叫他的声音。 “迟北!开门!是我!” 有人在拍门,是荀雯峤。 迟北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把头埋进冷水中。 “迟北徵!” 迟北感觉自己被人从水中捞起,满目水红色,他手上的伤口居然把浴缸染成了这么吓人的颜色。 然后他被一具柔软又温暖的躯体搂住了,他的头被埋在一片温香软玉